容铮看着手中的信封,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预感,旅途的疲惫在顷刻之间向他倾泻而来。他将信封交给了身后的严天,交代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这封信你抽空看看。”
严天微微一愣:“啊,不是,殿下,这是侯爷给您的…”
容铮摆摆手,打断了严天的话,接着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叶钊灵的寝室。
待容铮离开后,严天打开了手里的信封。素白的信纸刚抽出来,“和离书”三个大字就映入了严天的眼帘。
——“盖闻琴瑟之礼,是宿世之因。累劫共修,今得缘会…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以求一别,各还本道。”
这段日子严天时常从监控里看见叶钊灵坐在案前写写画画,原来他一直在写的,就是这封和离书。
* *
参回斗转,愁多夜长,沉寂了许久的白塔在今夜亮起了灯。
无论是谁进到白塔里转悠一圈,出来都要夸一句极尽奢华。在钟毓风头最盛的那几年里,女皇几乎把宫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搬进了塔里。
但在叶钊灵看来事情可不是这样。塔顶的那颗宝珠无时无刻不泛着血色的幽光,此物在五百年前便已存在,传闻专镇叶钊灵这样的妖邪。
不仅如此,女皇还让人在墙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这些咒文不知是何来历,但只要叶钊灵进入其中,不但心脉瘀阻灵力凝滞,还有一种火烧般的灼痛感从骨头缝中蔓延出来。
古往今来功高震主的臣子都没什么好下场,叶钊灵的存在本就是盾天妄行,加之他有“前科”在身,女皇仰仗他依赖他,但也忌惮他,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