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今晚彻夜亮起宫灯,容铮看着灯光下的那个人,突然对结婚这件事有了实感。
叶钊灵听到了容铮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毫不见外地扬了扬手中的易拉罐,问:“来一点?”
也许是刚刚沐浴完的缘故,容铮现在整个人感到十分放松。他迈步走向叶钊灵,和他一样没规没矩地在窗台边坐下。
“这鸟儿是你养的?”叶钊灵随手拿过一个斗彩灵云纹杯,往里倒满了可乐,推到容铮手边,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严天养的,叫惜君。”容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迅速充满了口腔,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喝过碳酸饮料了。
叶钊灵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容铮的表情,突然就笑了起来:“这名字果然是严天的风格。”他想了想,补充道:“又酸又文艺。”
“他主管东宫事务。”容铮像是习惯了这久违的滋味,低头又喝了一口:“以后有事可以找他。”
叶钊灵将罐中剩下的可乐一口喝完,盘起腿坐好:“我可是朴实的劳动人民,没事不会麻烦严大人的。”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两句话,门外突然哗啦啦地涌进了一大群人。叶钊灵已经被宫里又臭又长的礼节闹地没了脾气,在礼官开口啰嗦前他主动跳下窗台,认命地按照指示来到床前坐好。
太子的洞房是没人敢闹的,但洞房前还有一些必要的程序要走。容铮与叶钊灵两个大男人,横竖是生不出孩子,所以寓意“早生贵子”的环节自然被取消了。
二人刚并排坐下不久,两杯合卺酒就端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