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了方向,顾一记下了,左菱舟道了谢,放下帘子坐好。
“纪连幽就是这个玉佩的主人吗?”
顾玄棠颔首。
“你怎么知道的?”
顾玄棠把玉佩拿了起来,问她,“你知道我怎么找到的这块玉佩吗?”
左菱舟想了想,他们俩一直在一起,她并没有见顾玄棠去找过,那么就只能是顾一了,“你把画给了顾一,让他去找。”
“然后呢?”
左菱舟想了想,“莫不是在当铺?”她这话说的有些不肯定,只是联系到顾玄棠当时典当了自己的玉,故才有此猜想。
顾玄棠却是笑了,“你倒也不笨。”他道:“杏花村和九弯山一样,村内没有当铺,如果需要典当,那么必须到七宝去当。同样,它也和九弯山一样贫穷,贫穷人家面对这种玉,要么就是留作传家之宝,要么就是在困难时期把它当了。这种玉,如若要当,自然不会随便找个小的当铺去当,必然得去七宝最好的当铺,所以我让顾一走了一趟,果不其然,找到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只道你要找的人在杏花村?”
顾玄棠收起了玉,但笑不语,若非在杏花村受伤,他可不能顺着晋江而下,漂流到九弯山。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杏花村,极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就在杏花村,不然,顾玄棠不觉得自己会闲到来如此偏僻之地。只是不知这纪连幽姑娘愿不愿意和他走,以及,那个托付他前来寻人的人又是谁呢?
顾玄棠隐隐感觉有些模糊印象,却是想不起来,遂收起了思绪,只道先见了纪连幽再说。
他们没过多时便到了纪连幽家门口,顾玄棠和左菱舟下了车,敲了敲门。未几,有个妇人来开了门,这妇人三十来岁的模样,眉锋眼利,混沌的眼珠中透着一股精明,见了他们俩,仔细瞧了瞧,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左菱舟向她福了福身,轻声道:“小女乃邻村九弯山之人,此行是前来拜会纪连幽纪姑娘,她可在?”
那妇人闻言,眼神有一丝慌乱,却是很快道:“她走了。”
“走了?”左菱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