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县冷眼瞧着,各人都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太守,京师里当县官当然不如在外地,不过,普通的百姓在知县眼里,恐怕也和蝼蚁差不了太多。
看了片刻,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知县刚要进去,一打眼着瞧着笼中一人,因站住了问道:“你是何人,不对呀。”县令沉吟,“看你的样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大象是奸人。”
笼中人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答话,那林班头看的不耐烦,上前越次答道:“这厮是个写书的,妖言惑众,还语涉圣君……”
说着,班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小书,递给知县,道:“大人瞧瞧就知道了。”
“唔。”知县一边接过来,叫人打着灯笼来看,一边道:“你们也不要太多事,妖言的事,是锦衣卫的差事,咱们何必替他们办差,还得罪人来着……”
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看了几页,知县便是面色一沉,道:“果然大胆狂生,如此狂悖的话也敢写在书里。”
站笼中那人苦着脸,辩道:“实在是无心,提起太宗皇帝,只是夸说他老人家龙马精神来着……”
“无耻,下作”知县痛喝道:“什么一夜御十女,你看着了?胡编乱造,真该好生掌嘴打死你这厮。”
“对了。”知县问道:“你有功名没有?”
站笼里那人犹豫了一下,吃吃答道:“没有,小人没有进过学。”
“没有功名,犹有可恕。”知县道:“如果是衣冠中人这么无耻,非得重重办你不可。就算这样,你一样要站几天,接下来怎么判,本县想想再说。”
一边说着,一边将书塞在怀里,就打算走。
孙锡恩看热闹也看的够了,当下忍住笑,轻咳一声,便向前走去。
“谁,谁这么大胆?”知县勃然大怒,他的一亩三分地,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大刺刺的咳来咳去的。除了他老人家,还有谁有资格在这里乱咳?
“是本大人。”孙锡恩大步上前,他身后自然也有十来个下属和护卫,此时一起都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