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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听着,扬声大笑:“果然是男儿锐气!好!今日便准你出战,只盼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雄心壮志!”

少年鹏举听了大喜,“啪”的将拳一抱,大声应道:“得令!”随后兴冲冲飞身至自己马前,举手投足间,感觉得周身上下盔严甲整,当下踊跃上马,一声叱喝时,胯下健马“唏溜溜”一声暴叫,鬃毛炸起,蹬开骏足,驮了主人风驰电掣般向阵外抢去。中华联邦军中军旗转动,阵势中分开一条甬道,少年马头所向,千军如波分浪裂一般,面前方,就是战场这一片广阔新天地。

席卷着杀胡报国的一腔热血,少年人一骑飞出,哪里是人,分明是一条蛟龙,挟风裹雨,冲往阵前去了,身姿虽远去,犹有余威慑人。西门庆举目遥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欣赏骄傲之色。

呼延灼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元帅临阵点将,振拔这少年于辎重营,必有深意!”

西门庆一笑,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我且看今日这一阵,却又如何?”

说话时,少年人早抢到战场垓心,掌中沥泉枪向完颜兀术一指,又是一声大喝:“番将通名!”

完颜兀术看着这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对手,受对方气机牵引,胸中也是豪情顿起。当下金雀斧一横,大声道:“我乃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号宗弼是也!你又是哪个?”

却听少年叱道:“吾乃汤阴岳飞岳鹏举!番将休走,吃我一枪!”

原来这少年正是岳飞。他和师傅周侗、师叔宗泽帮着西门庆施计,哄着赵宋宗室小将军赵羽去了宝岛台湾开荒之后,就回到汤阴老家,继续学艺,数年间,艺业更加大成。

只是在周侗、宗泽看来,岳飞虽然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兵书战策,斗隐埋伏无不精通,但他少年心性,喜野战,轻战阵,只能算一骑当千的匹夫,而非行军布阵的大将。于是宗泽对岳飞道:“你也是定了亲的人了,却还是这般飞扬跳脱,没半分沉稳性!战阵之上,冲锋陷阵虽是本份,但运筹帷幄,方是制胜关键,否则大局败了,你杀得敌人再多,又济得甚事?这战阵之学,不可不用心!”

周侗在旁边看着,见岳飞虽口里答应,却是小和尚诵经——有口无心,于是老侠灵机一动,拈须道:“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也快是大人了。你师兄武松如今是中华联邦陆路大将,英名远震。我听他说起过,西门庆元首设有军校讲武堂,是个磨练人的所在,正好我们两个老头儿的本事你已经学得全了,这便去投你师兄,让他送你进军校,好生领教一下真正军营的规矩,将来上阵,也不会没有章法,乱了手脚。”

宗泽听了,点头称是。岳飞虽然舍不得师傅师叔和一帮师兄弟,但想到能进入讲武堂历练一番,也是难得的机遇,因此与师门洒泪而别,径投梁山来。

讲武堂择人甚严,武松虽是军中大将,也不能随意安插人事,因此带了岳飞,来见西门庆。一听所言,西门庆大喜——如今历史有变,如果没了原先那种环境,还能孕育出一代名将岳飞吗?但是,西门庆相信人定胜天!没有了北宋灭亡的惨痛经历为砥砺,但还是有梁山讲武堂做磨刀石,依然能打造出保国安民的一代将才!

因此在西门庆的安排下,岳飞进了讲武堂。如今的讲武堂经过西门庆这许多年的用心经营,已经积累了一些底蕴,再不是初立时的草台班模样,讲武堂子弟身上,更多的是现代军人的影子。

岳飞就在这一个大熔炉里,被重新锻打了近两年。眼界得到了开阔,军事素养得到了提升,甚至战阵搏命的胆勇,也在对贪官的活体刺杀中得到了宝贵的经验。

现在的岳飞,就像一只雏鹰,虽然未经风雨,但他的一颗雄心,早已高高地放飞到了蓝天之上,梁山这一片水泊草莱之所,是越来越难以约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