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来人很恭敬地还礼:“不敢,在下黄文炳。”
呼延灼听着觉得这真是天意呀!自己在青州,结果就来了个黄文炳——这不是青黄不接,活该饿肚子吗?
“黄先生来此何事?”呼延庆的思维没大哥那么丰富发达,所以他还能保证一脸丰富发达的笑容。
黄文炳道:“奉我家西门元帅之令,来给呼家将送粮。”
此言一出,呼延庆脸上丰富发达的笑容马上就平均到呼家将们的脸上去了。如果是平时,呼家将未必会接受梁山的帮助,但比起全军散伙来,还是接受帮助比较划算。
“粮食在哪里?”彭玘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表现自己是饭桶时一向显得很有勇气,当然,谁要是真把天目将军当饭桶,那其人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黄文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招文袋:“就在此中!”
呼家将们一听,心凉了半截。黄文炳的招文袋瘪得跟十三天没吃饭的猫肚子一样,谁能从里面再翻出二两米来,那简直就是税务人员从石头里榨油的神仙手段。
正当黄文炳的形象在呼家将心里摇摇欲坠时,呼延通再次来报:“南门外来了一队车马,点名求见梁山的黄文炳先生。”
就像大桥被风吹断,众人正失望时,突然有鲁班出来鉴定说,这桥是鞭炮炸断的而不是风吹断的——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也是啊!黄先生的招文袋里虽然装不下二千石的粮食,但南门外的大车可以。
“黄先生,这是梁山的运粮车吗?”呼延庆满怀希望地问。
“非也!”黄文炳否认完毕,再向呼延灼请示道,“将军,可否借此府衙一用?”
呼延灼心中好奇,但还是说道:“先生自便!”
黄文炳便请呼延通将南门外来人放进来,等人的这段时间里他又请求呼延灼在府衙中间的正位旁边加了一张桌案。
不久后,两个商人模样的人畏畏缩缩地进来了,到大堂上之后,马上跪倒,不敢仰视。
坐到了侧案后的黄文炳令他们起身,然后两个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大叠契据来,黄文炳一一看过,然后点头,然后挥笔在纸上添写了几个字,又往上盖印。一切完毕后,两个商人珍而重之地接过那些契据揣起来,欢天喜地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