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在旁边打趣道:“两曲菩萨蛮,成就好姻缘,我佛果然慈悲!他日有暇,公让兄和郭盛兄弟必然要烧香还愿去才是!”
郭盛听了,脸更加红了。萧让却想得周全:“舍妹之庚帖,待小生回家后,自然写了送来;郭盛贤弟这边,也当与我留一定礼才是。”
一听此言,郭盛的红脸却变白了,赛仁贵抬头苦笑道:“小弟手下养着几百白甲兵,一向花销大,这些年实在没能攒下甚么积蓄,这定礼……”
西门庆心道:“唉!象你这种屌丝,如果不是在宋代,哪里找得着像萧淑兰这样的老婆?”当下便包办道:“这个却不须兄弟担心,定礼之事,都在做哥哥的身上!”
萧让书生意气却又发作,摇头道:“定者,订也!这定礼却无须金帛之俗礼,只要是郭盛兄弟的一件随身自有之物足矣。物之贵贱,何足道哉?只不过是我带给舍妹,取信而已——我萧让岂是那等倚婚姻取利的世俗之人?”
西门庆和郭盛听了,都是连连点头。郭盛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郑重地道:“这块玉是我张恩师留给我的遗念,小弟见玉思人,心中常怀孺慕之情,是小弟最不舍之物。今日既然得缔姻缘,便以此物为定,以证小弟绝不相负之意!”
听郭盛说得庄严,西门庆也收起了嬉笑,双手将那块玉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块于阗玉,上面刻了“张世英云杰”五个字,材料不是顶好,刻工也粗糙,算不得上品。即使如此,其上有了郭盛的一番心意,却是情义无价了。
当下西门庆双手捧托,将那块玉交给了萧让。萧让如获至宝一般,将玉收入怀中,然后拱手躬身向西门庆隆重地道谢,西门庆急忙扶住,大笑道:“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我虽然是咫尺保媒,但也是要求财的!公让兄,你却把多少谢媒钱于我?”
萧让自然知道西门庆是在开玩笑,当下也笑应道:“便是十万贯钱,三奇公子也不会稀罕!倒不如我诚心诚意,磕几个头来做谢礼吧!”
眼见萧让说到做到,俯身就要下跪,西门庆慌了手脚,急忙拉住,摇头道:“公让兄,这是怎的说?快休如此!”
阻住萧让后,西门庆便道:“婚事既然已经定下,那么咱们这就到前边客厅上,向大家宣布了吧!正好大家作庆,也是喜事一场!”
萧让和郭盛都点头,于是三人重回客厅,将郭盛与萧淑兰的婚事一宣布,众人精神一振,顿时一阵欢呼。
经过一番扰攘,已经时近中午,然后梁山聚义厅前集众的钟鼓声就开始震撼人心地想了起来。
西门庆长身而起,正色道:“好了!走吧!今日便彻底解决私盐盐路之事,不能让梁山的清誉,毁在一时间的错误决策之中!”
一出门,迎面碰上了施恩和铃涵小俩口。铃涵向着西门庆行礼后,说道:“大哥,今日晁天王就要下最后的决断了,却不知梁山众兄弟,却又意下如何?”
施恩也道:“只盼晁天王能收回成命,也免了江湖上一场浩劫。否则战端一开,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