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便精神一振:“老张哥哥,此话怎讲?”
老张略笑一笑,端起酒碗来抿了一口,悠然道:“今日天晚了,待明日早起,咱们再细说。”
小张听了,如丧考妣一般,直撅撅跪到老张面前,抱着他大腿道:“好我的老张哥哥,兄弟被你一撩拨,下面都硬了,你怎能见死不救,让兄弟受一晚煎熬?有什么好计策,都说了出来,兄弟死到乱葬岗子上,也领哥哥的情!”
老张便大笑道:“这厮已经半醉了!大家且拉他起来,坐着说话!”
众人嘻嘻哈哈把小张拉起来,老张便跟他推心置腹道:“兄弟你好呆!放着眼前这一帮飞檐走壁的心腹好兄弟,还怕你看上的那个美娇娘跑了不成?大家看,今夜月光明亮,正是天赐良缘,有哪几位轻功了得的兄弟,去到那户人家,一条大口袋把美娇娘装了来,便在这鸳鸯楼下,成全了小张的心愿,岂不美哉?”
小张听了,便拍着桌子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我说是甚么美事?原来是老张哥哥也对那美娇娘动了凡心!哥哥你忒也狡猾,心里想着玩乐,却自己不肯出面,只把兄弟我抬出来做大旗。不过兄弟我义气为先,今日便舍己为人又如何?那小娘们儿绑来,老张哥哥第一,兄弟我第二,哪个兄弟出力最多让他第三,其他第四第五,人人有份,个个不空,大家好生快活一夜,万事都有我担着!”
蒋门神的大徒弟蒋仁便站了起来,笑道:“既有二位管家大人撑腰,咱们还怕甚么?哪位兄弟身上,带着蒙汗药的?把些儿出来!”
就有蒋门神的二徒弟蒋义应声而起,从百宝囊里掏出个纸包来:“小弟这里,坐拿草和曼陀罗花粉都有。”
众人便兴头起来,纷纷跳起,笑道:“可见蒋二哥平日里偷香窃玉的事情做多了,这等药物才时刻不离身!”
蒋义便笑着抱拳道:“承让!承让!”
众人便乱哄哄道:“去来!去来!”正准备一哄而出,却听那老张道:“且慢!”
大家赶紧都住了脚,毕竟论身份、论智谋,这位老张管家都是这批人的首领,大家都得卖他面子。
老张便训斥道:“看看你们乱哄哄的样子,哪里象都监府里的英雄?若这么出去,美娇娘还没到手,先把巡夜的招呼来了!现在一一听我安排——”
说着,便分派人手,哪几个守鸳鸯楼,哪几个去掳人,掳人的那几个中,谁吹药,谁进屋,谁望风,谁拿着都监府的腰牌当救应,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众人听着,都是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小张便大着舌头道:“哥哥既然分派完了,便请稳坐中军帐,小弟领着他们去办事。嘿嘿!若哥哥等得十分无聊,兄弟这里却有些发大来迟的助兴之药,哥哥混着热酒服了,先在屋里临阵磨枪便是!”
老张便劈头一口唾沫吐去,笑骂道:“滚你妈的秋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