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失笑道:“如此说来,这是大姐你在姐夫身上受了软气,这才拿西门大官人来顶缸。可是姐姐你想想,那时武都头还在监牢中坐着,若西门大官人对此不管不顾,竟一心和两位花魁过起那温柔日月来,江湖上的好汉子还会这般服他这个三奇公子吗?”
孙天锦咕哝了两声,说道:“要照这么说,倒是我冤枉他了?”
孙二娘放开了她,拍手道:“明明就是大姐受了姐夫的气,迁怒于人,却还在这里说嘴!”
孙天锦立起眼眉,向西门庆这边瞪了一眼道:“便是迁怒了他,又怎的?”但随即看到孙二娘和张青都含笑看着她自己,她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回去。
“罢罢罢!咱家向西门大官人陪个不是还不行吗?”孙天锦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碗来,“小女子孙天锦,羞答答地给西门大官人献上俺滴一碗酒。”
“不敢!不敢!”西门庆只能站起来端起酒碗,象喝药一样把美酒喝了下去。
喝完了酒,西门庆这才想起刚才孙天锦说的话来,他急忙问道:“我说,这个……孙大姐……”
看到孙天锦一瞪眼,西门庆马上改口:“……不不不,是天锦姑娘!你刚才说……煲耳机?”
孙天锦点点头:“是啊!煲耳机,怎么啦?”
西门庆小心翼翼地问:“不知,煲的是什么耳机?”他心中觉得,莫非这个与原著完全不同的十字坡也是穿越过来的?连联邦快递、联合包裹、东豪都跟着把快递的黑手伸到北宋来了?那所谓的耳机不会是森海最新的旗舰吧?
却见孙天锦气呼呼地坐下来,端起一碗酒就喝:“不提他不提他,提起那个没良心的来,非把我气倒不可!”
张青在旁边笑道:“我那连襟的兄长,虽然比我还小着几岁,论起人材本事来,却是比西门大官人和武都头亦差不了分毫。他隐逸在这熊耳山中,不问世事,所以江湖上才不闻他的名字。”
武松举酒遥照,悠然神往道:“想不到,这荒山野店,竟还隐藏着如此龙凤般的人物!”
张青继道:“其实,武功一路,对他来说只算是小道。他生性雅好音乐,除了世间诸般乐器,最喜欢林间独坐,松海听涛,一听一两个时辰,那是家常便饭。所以我家大姐才骂他,就是厨下煲汤,也没他那么费工夫的。他则回答,大音稀声,好不容易天机借万物生发,有耳者岂能错过?一来二去之下,他们家才生出了这么个‘煲耳机’的典故来!”
西门庆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煲的不是德国的森海,却是大自然的森海。此中意境之高下,却不啻于天渊了!”
孙天锦这时喝了两碗酒,逸兴壮飞,便敲着桌子道:“西门大官人,你文武全才,便是连那‘此木为柴山山出’的千古绝对,也让你给对出来了。如此大贤,岂能当面错过?孙天锦敢请你替我家那未出世的小孩子,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