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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内外依旧灯火辉煌,文武百官都被通知前来朝会,许多人还不知道二世被诛杀的消息,也有些武将通过宫外侍卫变动和皇宫的厮杀声察觉到有大事将要发生。

所有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正窃窃私语商议着秦廷存亡之忧。

赵高从后殿门走上殿台正中,满脸兴奋,准备宣布登基。

忽然宫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名护卫从城门赶来,人未进殿先闻其声:“报……启禀丞相,城外交战互有损伤,后来章邯将军金铭收兵,声称要与楚军议和,投靠项羽倒兵相戈,请丞相定夺!”

赵高眉头一皱,心想章邯素与我不和,此次降楚定会联合攻打咸阳,若我在此时称帝,内忧外患,无法调动城内军民抵抗叛军,故作悲伤道:“诸位卿家,二世陛下方才已被闯入城内的乱党刺中,驾崩于世了,我深感痛心疾首,但此时此刻切莫张扬,否则让将军知道咸阳内二世陛下辞世,定会军心动摇的,当务之急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都是国柱栋梁,可有何高见?”

在场大臣一听,哭声呼起,当场闻得噩耗就昏倒好几位老臣,并不是他们很拥戴胡亥割舍不得,其中有人因为猜知真正内情而气愤致晕,有人想借机装晕回去准备逃跑。

上国柱高呼道:“陛下在此时驾崩,难道天要亡我大秦啊!”

赵高吩咐侍卫将昏倒的老臣抬出,又止住文武百官的哭声,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全殿的大臣,喝道:“不是说过叫你们别声张么,难道都想违反本相的话,犯杀头之罪吗?”

文武百官一时止住呼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很多文臣武将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都低下来头,眼下城外叛军压境攻城在即,连章邯将军都投靠楚军了,都感觉到秦朝要灭亡了,脖子架在刀刃上,谁还会有心思去逢迎这个狼子野心的宦官。

赵高见无人应答他,冷哼道:“尔等都哑巴了不成?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内忧外患之局,更不可没有颁令调兵之主,当务之急,要重立国军,二世发丧,可容退兵之后再议!”

一名赢族老臣蓦然呼道:“大秦乃赢氏先祖经历几百年所创下的基业,非老秦族赢氏一脉,谁敢称王便是大逆不道,作乱犯上,只要是始皇嫡系近支血脉,我们做臣子的都拥护,其它外姓人,想也甭想!”

他如此一说,明显是在向在场文武百官强调要坚决反对赵高登基称王。

“嗨,上大夫说的对,非赢氏皇族不得成国君!”群臣都跟着高声附和。

赵高见群臣大违常态,感受到众人愤怒情绪到达了极点,顿觉天旋地转,他这才感到自己的罪恶达到了“天弗与,群臣弗与”的程度,怎么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说自己要称帝,无非是自掘坟墓,语锋一转道:“诸位卿家可有合适人选?”

“始皇之孙赢子婴,学识渊博,善待客卿,在赢氏血脉中名声最佳,我推举子婴为大秦新任国君!”

“对,我们也拥护子婴为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