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淡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旁边等着。
良久,太后才叫了一声:“好,就依你的办,本宫在这通州也呆烦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回去。反正不能再不死不活地了,总不可能让人笑话我耍赖吧。”
孙淡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当初陛下通过我告诉你要忍耐,要静观其变,如今也到了该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了。”
……
说服了太后,孙淡忙跑到毛澄那里,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毛大人,毛大人,出事了。”
毛澄还在屋子里静坐,他现在也想通了,既然接不走太后,那么,大家就这么耗着吧。反正不能服输,饿死事小,伦理道德最大。
“孙淡,你急冲冲地做什么,读了那么多年书,你胸中就没静气?”毛尚书反责怪起孙淡起来。他心中也是摇头:这个孙淡还是年轻了些,要想入阁做事,还得多多历练。
孙淡站定了,道:“毛大人说得是。”
毛澄这才问:“静远,你这么急跑来,可有要事?”
孙淡道:“孙淡刚从太后那里来,太后说……太后说……”
“太后说什么了?”毛尚书有些不快,又想给孙淡说一通大道理。
当然,孙淡不会给毛澄这个絮叨的机会,立即说:“毛大人,太后说她要回安陆去了。”
“什么?”毛澄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猛地站起来:“怎么这样?”
孙淡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刚才太后气呼呼地说,既然进不了北京,在这通州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湖北老家去来得自在。”
毛尚书怒道:“又没有人说不让太后进京,只要她同意使用藩王妃的依仗,依照国家制度进宫朝见陛下,自然可以与天子母子团聚。”
孙淡:“问题是,太后要以皇太后的仪仗进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