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孙淡却开始在墙壁上写诗了。
紧接着,一大群考官眼发精光地跑过来围观,口中还小声说个不停。
按说,考官们也有分寸,虽然口中惊叹,发出的声音却小,也不至于惊动了其他考生。
只可惜张璁本就以孙淡为赶超目标,对孙淡的一举一动更是异常关心。
他们的声音虽小,却一字不剩地落到张璁的耳朵里。
也让他将孙淡这几日所做的诗词全部默记在心。
孙淡的诗词自然是异常精妙,张璁也是个识货的人,顿时心中剧震,竟被孙淡的诗意震撼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想我张璁也自诩天下间第一流的大才子大名士,可孙淡这种诗剧,换我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
“这样的诗歌,不但我张璁,只怕……只怕天底下也没人能与他比肩了。”
一念至此,张璁只觉得万念俱灰,如中了梦魇一样定定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孙淡的诗句在飞翔回旋。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试图以孙淡所做题目写一首同题目的诗歌于他比比。可无论他如何琢磨,同孙淡的诗句比起来,却如东施效颦一般,丑得不能容忍的地步。
到后来,随着孙淡所做的诗词越来越多,张璁如赵鉴一样也逐渐麻木了。
这三日光景,孙淡将考舍三面墙壁都写满了,总共抄了上百首诗词。可以这么说,从中明到晚清,但凡能够在文学史上留下一笔的东西,都被他一网打尽。
而这三日,张璁也只能呆呆地坐在诗歌的海洋中,像一叶扁舟,在孙淡所激起的洪流中上下沉浮,直到自己的魂魄被那激流送到高天云外,再也找不到了。
他的心情也从开初的不满,变成郁闷,然后是心丧若死,到最后的无体投地。
“不得不承认,单就才情而言,张璁……比不上孙静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