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淡抓了半天头皮,也没想到一个好的法子。
或许,现在这个局面,还真抓不住张妃他们的小辫子,也许是该借助外力的时候。就目前而言,张妃固然小产,而孙淡也成功地皇帝的疑心转移到她身上。可孙淡这边也折了一个吕芳,且并没有对张妃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如此看来,双方也不过是打了个平时,各有折损,偃旗息鼓,只等另外一个决战的机会了。
想得头疼,索性不去想。
孙淡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会试。
他现在虽然也挤进了官场,有了明朝公务员的资格。可毕竟只是一个举人功名,将来的成就有限。要想将来入阁为相,官居一品,还得打点精神,考个进士出来。
对孙淡来说,依靠脑中的海量的资料,还没考,就已经知道今科春帷的考题,这次考试自然也没任何难度。
不过,也不可太大意。
孙淡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地将以前所学整理了一翻,又做了十七八篇范文,反复记诵。
房山那边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织造局运转正常,也不用成天盯着。而房山的政务也很简单,就算孙淡亲自坐镇,每天也不多起个的大早,然后去织造局坐坐,把每日往来帐目中该抽的税抽了。吃过午饭后,再去衙门坐做,抽点商业税,房地产交易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其实,这些日常杂务交给手下的几个师爷们就能干好,也不需要他孙淡亲自出马。
于是,孙淡便偷了个懒,躲在京城里读书。
家里人都知道孙淡马上就要参加会试,都不敢打搅,不断没人在院子里大声武气说话,连脚步也轻了许多。
倒是伙食比以前好了不少,成日都是鸡鸭鱼肉大豆炖猪蹄,弄得孙淡胖了一圈,忙问枝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喜事?
枝娘回答说老爷你不是要参加会试了吗,这可是我孙家最大的大事,读书费脑子,自然要吃好一些。不像往日,老爷你吃得也简单,一顿也不过三个素菜两个荤菜,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
“人只有一张嘴,不过是一日三餐,也吃不了那么多。”孙淡笑着一把将枝娘抱进怀里:“其实,越是考试,越不能吃得太油腻。吃大油水的东西,脑子反而不灵活了。夫人,你这么喂我,就不怕我名落孙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