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丈土地了?”木守制失声叫了起来,心中却是无比失望。孙淡若真看到这事的难度,但了缩头乌龟,还怎么联合各家乡绅将孙淡赶出房山?
孙淡冷冷道:“只清丈郭扑的土地,其他人我不管。”孙淡心道:让老子去得罪房山的地主,进而得罪天下读书人和统治阶级,这种傻事我才不干呢!
只办郭扑不过是私人恩怨,别的读书人和既得利益者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太平富贵享不来,反倒要去当不得好死的改革家,孙淡才不犯这个浑呢!
木守礼很是失望:“如果只办郭扑,对改善房山的税收情况并没什么效果。”
孙淡看了木守礼一眼:“大人好象有些失望。”
木守礼见孙淡有将话题扯到自己头上,心中一颤:“下官这是在忧虑,忧虑我县无法向朝廷交纳足够的钱粮赋税。”
孙淡:“赋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今不过是十一月,离明年夏税还有半年时间,总归有法子可想的。对了,木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县衙。”
木守礼:“下官最近病得厉害,整日间昏昏沉沉的。”他突然有些怕孙淡了,也不怎么想回去上班,只觉得同孙淡多呆一会都觉得心中不安,就好象一切都被他算计到了一样。
孙淡点点头:“是,我倒忘记了木大人还在养病。这天冷得,木大人可要好好将息身体,本官还等着你病好以后回衙门帮忙的。”说着话,孙淡伸出手去摸了摸木守礼的额头:“木大人的病可好了些?”
还好木守制刚才被孙淡一吓,出了身汗,身上真在发热,倒没让孙淡摸出破绽。不过,被孙淡冰凉的手摸了一下,还是让木守制背心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也是腻味透顶。
孙淡“啊!”一声缩回了手:“木大人额头好热,看样子是病得不轻”说完话,他扭头对外屋的木守礼的夫人说:“木夫人,木大人的汤药可还在吃,要不要再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木守礼的老婆慌忙回答:“多谢大人挂念,我家老爷刚吃过药。”
孙淡皱了皱眉头,又摸了摸木守礼的被子和炕:“怎么盖这么薄的被子,炕也没烧。木夫人,快拿两床被子过来,再把炕烧得热热的。本大人还有些日常事务想请教木大人。”
木夫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丈夫。
木守礼没有办法,只得道:“拿两床被子过来,再把炕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