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着空中的银子落下,伸手一把接着,捏得指节发白。心中却有些郁闷,一想到郭勋的军法,心中就有些怕了:“算了,当我白来一趟,弟兄们,走吧!”
孙淡在对面看得松了一口气,平秋里还是有些本事的,一句话就让关山岳吃了鳖,如果事情能够就此解决倒也是一件好事。
不但孙淡,连冯镇也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来。平秋里的本事,他还是很佩服的。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配做主人的对手。
冯镇急忙赔笑着走上前去,又将一张钱票塞到关山岳手中,准备多给些钱,先将此人先打发掉再说。
这个时候,关山岳的那群手下正垂头丧气地收好兵器准备下船。
又得了一冯镇的贿赂,关山岳低下手,借着船上火把的光线看了一眼,心中突然一跳。
原来,冯镇给他是一张一百两的钱票。这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
冯镇也是本着送瘟神的想法,这才来了一个大出血。可惜,冯镇以前在军队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长,没同把总这样的大人物接触过,待人接物有的时候未免有些考虑不周,也不知道该如何揣摩人心。他以为给的钱越多,越容易将关山岳打发走。
却不想,这一笔重礼下去,却让关山岳起了疑心。
关山岳往日带着兄弟查河往日带着兄弟查河上船只,尚家所给的红包都有一定之规。小的商队大多给给几两银子,如冯镇这种规模颇大的船队,一般都给十两。
十两银子,关山岳自得五两,剩下的分给手下,一人也有一两钱好处。
一天下来,查到十几只船队,也是一大笔收入。
像冯镇这样出手阔绰的老板,关山岳还真没见过。
行非常事者,必是非常之人。
看样子,这些人还真是形迹可疑,不像是普通商人。
关山月留了神,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船甲板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不少箱子,船吃水也深,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