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进勇竖起一根拇指,“爽快!”
就提起酒壶要给孙淡斟酒。
孙淡刚才把孙佳给他的那包金子放在椅子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毕竟是八十多两金叶子,加一起七斤多重,很有些分量。
在放在椅子的一瞬间,孙淡发现苟得宽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精光。
苟得宽故意伸出手挪了一下那把椅子,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右手小手指在包袱角一挑。
一线黄光投射而出,苟得宽眼睛一定,再舍不得挪开。
这个时候,孙淡已经将那杯酒喝干,而汪进勇着要给孙淡斟酒。
苟得宽突然开口问:“孙淡,我且问你,你同东厂的公公们是不是熟人?”
他这句话问得非常直接,孙淡不觉一皱眉头。回想起他刚才偷看自己金子那一幕,心中大为不快。
这个苟得宽还真是没水平,有这么问话的吗?
难怪这么多年了,才做了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典薄。
孙淡也懒得同他废话,回答说:“没有?”
苟得宽不甘心,急问:“那昨天东厂的人怎么去找你?我也是听汪进勇说的。”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汪进勇的手停在半空。
这一下,不但汪、苟二人留了心,连陆炳也将目光落到孙淡身上,听得仔细。
孙淡心中微一踌躇,他若直接将毕云抬出来,固然能减少很多麻烦。可毕云却不是东厂的人,若说出他的名字,只怕自己去见正德皇帝的事情就要暴露了。如此一来,一旦正德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消息,只怕自己以后别想再见这个皇帝不说,还有许多惹不得躲不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