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些人的存在,他不会和妗妗分开那么久。
……
这日,有来自西楚的使者拜见。使者去后,陛下旧疾复发。
回了东府,姜与倦脸色也不好看,关在房里一整天。白妗接过月儿柳做好的晚膳,推开门,他坐在黑暗中,长发披散。
直到白妗点了灯,将菜碟一一摆出,碗筷也放好了,青年喑哑的声音才在身后响起,“筇王…逝了。”
短短四字,分外沉重。
逝在西楚,异国他乡。
姜与倦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愕然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她想起那少年的怪病…白妗坐到姜与倦身边,叹息一声:
“殿下要是想哭就哭吧,妾陪着你。”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竟不难过?”
“如果是体谅殿下,妾自然难过。”
“说句不好听的,妾与筇王实在没什么交情,不怕殿下说妾冷血,”她靠在他的肩旁,语气淡淡,“妾从小,能在意的人很少很少。”
“当初,不是为他而来么。”他垂下眼,轻声地说。
“你笨啊,”她嘟囔。
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说,“妾钟情之人,是你。”
就像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中了他,姜与倦彻底懵住了,满心的惶然,连看她一眼都不敢,握着的手指又松开,反反复复,才看着她犹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