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累了,”白妗没有甩开,皱着眉头说,“这种郎浓情蜜意的戏码,实在腻味。”
“戏码…?”
他笑了下,“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演戏?”
她不语。神色却说明了一切。
姜与倦的双眼慢慢泛红,艰难道:
“我不会休弃了你。”
白妗沉默,她说,“随便你。”
……
一病以后,卸下手头事务的太子带着家眷,去往南边一个叫安虞的小镇休养。
与其说是陛下特别的恩典,倒不如说,是为架空东宫权利的准备。
圣旨下达那天,姜与倦却不见丝毫不满,当夜便收整行囊,去了安虞镇。
白妗同往,终日闭门不出。
姜与倦每每辰时起身,会在她的房前静立片刻,听上许久院中翠竹摇曳的沙沙声,才会离去。
白妗无聊地翻着话本,细竹关上窗,奉了一杯茶,“娘娘这都同殿下置了多久的气,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殿下这样日日前来也不是个事儿,外头还下着雨呢,奴婢瞧着都冷。”
窗外人影雪白,雨水濛濛,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