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皱眉, “殿下, 妾可不可以不喝?”
他摇头,“不行。”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
白妗泄气, 就着他的手才喝一口,便苦得直皱眉头。
若是放在从前,大不了一口气就干了。
但在他面前就是想折腾一下,或许…是乐于看到他一脸无奈,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摆着手不肯再喝。
他又是哄着, 又是威逼利诱,白妗这才不情不愿, 凑到碗边, 压着他的手,喝一口, 就要抬起眼睛看他一下。
就像那个时候。她灌他杨花落尽,而他故意作的姿态。
看着正正经经,眼角眉梢,都是若有若无的勾搭。
姜与倦默默等她喝完, 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
白妗眼珠一转,方才她的动作不到位么?怎么到他这儿,就不好使了
然而这药实在是苦得狠了,她嘴里都是那要了命的苦味儿,实在不想说话。
也没什么心思再招呼他,被子一拉,蒙头就送客。
忽然身上一重,梅香清浅地散在四周。
朦胧之中,嘴角被人轻柔地印上,只觉一片温温软软。
发丝拂过脸颊,带动轻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