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无楼慢条斯理道:“师父,冷师叔这么欺负人,我是不服气的,三日后,我要向他当面挑战!”
其余几个都跟着嚷嚷道:“我们也不服,也要挑战冷师叔!”
李逖终于喘过气来了,爬了起来,呼呼的道:“诸位师兄,这第一个挑战就让给我!我要第一个向冷师叔挑战!我的耳朵,不能白白流血!”
柯森扫了他们一眼,又盯着冷涧,缓缓道:“按理,师侄向师叔挑战,师叔是不能拒绝的,你呢?”
冷涧盯着柯森,甚至没有看那其余几个人,一字一句说道:“我——,接受——任何挑战!”
……
柯森他们走了。
洗衣院子安静了下来。
洗衣妇人们提水把地上的鲜血冲刷掉,刚才血腥的一幕,随着被清水冲刷掉的鲜血,消散了。
冷涧费力地搀扶着不停吐血的哑女,回到了她的房间。
或许是刚才冷涧的疯狂,使得蛮横的屠妈都被震惊了,眼睁睁看着冷涧他们走,却没有敢出声阻拦。
搀扶着哑女回到哑女那狭小的屋里,倒在床上,看见哑女衣襟上全是鲜血,冷涧眼泪终于奔涌而出:“姐姐!你都是为了我……”
哑女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无声的笑了,红唇被鲜血染得更红。
冷涧守在哑女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哑女不时的吐血,冷涧心急如焚,可是年仅七八岁的他,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人来找他去干活,屠妈她们都已经被他的疯狂吓住了,他们也没有去吃饭,一直到天黑下来。
哑女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大口大口的喘气,吐出来的都是暗红色的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