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点点头,道:“你去跟她说,我先去找朱海银公子,他来了吗?”
“来了来了。”看样子,这朱海银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这龟公都没有思索便回答道,“小的先领您去。”
跟着龟公来到二楼一间屋子外,便听到里面朱海银那大嗓门的声音道:“痴梅姑娘,你欺负我老朱诗词不好,等会我大哥来了,便让你知道厉害!”
萧家鼎微微一笑,推门进去,便看见屋里朱海银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依偎着他坐着两个娇媚的女子,面前的几案上摆满了精致菜肴和美酒。在大堂的中间,端坐着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一看,不由大喜,道:“原来是萧公子来了!”赶紧起身福礼:“贱妾痴梅,拜见萧公子。”
此女既然认得自己,那应该就是昨夜在楼上观瞧的女子之一了,萧家鼎拱手还礼。那边朱海银已经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大哥你可来了!小弟可等死了!快快请坐!吃点东西再喝酒。——快去重新上菜,再叫妈妈找两个听话的妮子来服侍萧公子啊!”他身边一个女子答应了,赶紧出去。
等到萧家鼎坐下,朱海银恭恭敬敬介绍那位端坐在琴旁的美貌女子:“这位是翠玉楼花魁之一,痴梅姑娘!重金难求哦!小弟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刚唱了一曲她自己填词的曲子,说让我指点,大哥你来得正好,你便指点一下她。”
那痴梅也热切地望着萧家鼎,福礼道:“请公子赐教。”
“在下洗耳恭听。”萧家鼎拱手还礼。大刺刺坐在座榻上,伸手拿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那痴梅虽然名气没有雅娘大,但是在翠玉楼也是名列前茅的,便是朱海银这样挥金如土的豪客,好不容易才排队今晚见到了她。
因为痴梅能自己填词作曲,更是在一众书生中享有盛名,但凡是听她唱歌看她舞蹈的,没有不是正襟危坐,凝神静气的,从来没有象萧家鼎这样,一边啃鸡腿一边笑嘻嘻瞧着她的。只不过,昨夜萧家鼎的表现,让痴梅印象太深了,人家的才学,便是十个自己也比不过,当得如此听曲。
当下,痴梅微微一笑,道:“贱妾先念诵一遍这首词,请公子指教,再抚琴可好?”
“行啊!”萧家鼎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说道。
痴梅清了清喉咙,脆生生吟诵道:
七张机,
鸳鸯织就又迟疑。
只恐被人轻裁剪,
分飞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