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举起手,路当归默默岔了句嘴,“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应该挺安全的。”
两双漆黑的瞳孔转过来,齐齐望着他。
路当归轻咳了一声:“如果你在七院住过院,应该也有印象。住院区顶楼的封闭病区,要有门卡才能上楼,门口有密码锁和两道铁丝网,窗外也有保护措施。一般人都无法进入,包括医院里的医生也不行。”
至于他为什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或许要问问站在自己身边这位,被关在铁丝网里被电了上百个日夜的人。
路当归正准备对女孩解释,自己是七院的医生,如果她所谓的真相,真的对于刑珹而言那么重要,他可以利用女孩的精神病史,帮忙将女孩安排进七院的封闭病房里。
像是已经猜到了自己想做什么,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视线,刑珹俯视着沙发上的女孩,一字一顿道:
“我不信任你。”
客厅里的老旧吊灯已经被拆下,只剩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挂在天花板上。
怔怔仰着头,看了眼一旁面色和善的医生,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目光阴冷的男人,邓可欣在惨白灯光下缓声开口:
“刑先生,你不是想要我的诚意吗?”
“有一件事,”她说,“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但我今天可以告诉你。”
刑珹没有说话。
“你不想知道,事发那天,我为什么特意要穿白色的裙子吗?”
邓可欣直直望着他:
“那天现场有个女孩,坐的位置离舞台特别近。背着个洋娃娃书包,也穿着白色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