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自己站在铸着铁栏杆的窗前,光裸的脚踝上戴着铁锁链。
嘴角不断地溢出血丝,沿着指尖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溅在了照片里年轻男人的脸上。
眼角泪痣沾上了自己的血,漂亮的男人眉目低垂,微微侧过头,凝望着窗外的阳光。
拿着照片的手抖得厉害。
为什么偏偏就要和我对着干。
为什么要和你的母亲,和那个女人一样……
接应他的人应该已经下了车,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五指用力合拢,刑景山抬起头,对着沾满血的旧照片,贴上了自己冰凉干裂的唇。
亲爱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爸爸是那么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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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前来接应的人朝两侧缓缓拉开,久违的清风再一次吹拂上刑景山的脸颊,
远离了城区的高楼大厦,夜空中星河明晰可见。皓月当空照耀着山野林间,竟让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从车外伸进来,轻柔地扶住了他干枯的手背。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放下呼吸机,刑景山从玻璃窗前缓缓站起身,有些艰难地开口,“那就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