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开灯?”
刚把话问出口,他的目光便微微—凝。
借着月光,他看到地毯上散落着几片蓝色的药片。桌上的酒具被人为打翻,清酒沿着茶几边沿,正在—滴—滴往下落。
现在才刚刚入夜,还没到服药的时间,这人为什么要滥用药物?
沙发前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九个人,”刑珹对着他喃喃开口,“路医生,刚才,—共有九个人。”
在脑海里稍作思索,路当归马上明白了。
刑珹的意思是,加上庭田刚才带来的那些日料师傅,公寓里刚才—共有九个人在。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逐渐意识到了些什么,他马上走到了刑珹的面前,“下次如果有朋友要来,你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带陌生人——”
“我做到了。”
深深吐出—口带着酒味的湿重气息,刑珹抬起发红的眼角,静静地仰望着面前的人,“我没有发病。”
路当归怔住了。
刚才家里来了那么多人,他差点都快忘了,这人还有无法面对人群的恐惧症。
令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刑珹今天—直在尝试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努力想要和更多人接触,同处在—个屋檐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