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独立人格,什么自由意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紧紧捏着手中啤酒罐,路当归垂着头坐在沙发前。
他扶着额头,唇角微微往下弯。
疯子。
--
接到大少爷走下天台,离开大厦楼顶的消息,寻伯紧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就在十多分钟前,刑董已经从昏迷中苏醒。几位少爷小姐现在都围在他的身边,正在关切地询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可是这样注定拖延不了多久,刑董刚才已经把他唤进去一次,要调取刑宅里的监控,看看大少爷怎么样了。
他本来还在拼命思考着应对之策,该怎么和刑董解释大少爷的情况,幸好,大少爷总算还是化险为夷。
挂断手下打来的电话,寻伯松了口气,大步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病房:“刑董,大少爷听说您晕倒住院,想亲自过来探望您,想问您允许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刑景山缓缓睁开眼。
挥退了围在病床前的小辈,他示意寻伯上前来搀扶自己起身。
靠着松软的枕头,他看到了墙边落地镜里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
那是他自己,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刑家大家长。
这场和死神之间的博弈,他又赢了。
半晌后,刑景山不疾不徐地开口:“想来,就让他来吧。记得做好监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