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来?”
隔了半晌,邢珹出声问。
医院发生恶性医护袭击案,周围居然连半个外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恰巧不巧只有这人在场,倒也挺稀奇的。
“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病人。” 在记录本上刷刷写着字,路当归没抬头,“我已经联系过邱院长了,他说等下会来给你善后。”
伸展了一下僵直的腿,邢珹低低笑出了声。
路当归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又怎么了。
“路医生,” 邢珹仰起头,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其他精神科医生也会像你一样,和病人上床吗?”
听到邢珹这样调侃自己,路当归的语气陡然变冷:“首先,你和我的医患关系已经解除,请不要拿意外当作理由。”
“其次,好歹这次也算我帮了你,请你对我尊重一些,邢先生。”
从长椅前直起身,邢珹提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路医生没成家?”
路当归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邢珹轻轻一笑:“我父亲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下周见面。本来还想问问路医生,让你传授我一些经验。”
路当归属实无语。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这些公子哥和明星艺人,谁不是在风月场上混得如鱼得水,还需要找他这个母胎solo选手要经验?
不过邢珹都已经二十八了,如果是在普通人家,也确实到了该去相亲的年纪。
邢十下楼去安排人手,整个十一层没什么人,两人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