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中年人脑后的头发被人紧紧抓着,一下又一下撞上面前的金属门,力道极重。
鲜血顺着额头缓缓往下流,在持续不断的痛楚中,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背后的那个人,他想要活活砸死自己!
忍耐着额头上的剧痛,中年人点燃手中的打火机,趁着停歇的间隙,朝着背后人的脸挥了过去。
抓紧他脑袋的手遽然松开,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他的动作。
空气中传来一股血肉被烧焦的气味,中年人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离身后那人的脸部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他抬起手,徒手握住了打火机的点火头。
火舌舔舐着邢珹的掌心,他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一把夺过中年人手中的打火机,邢珹将打火机扔到了地板上。
闷热的梯厢内弥漫起一股浓稠的血腥气,中年人的眼白微微往上翻,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求救声:“救,救我——”
“大少爷,他快不行了——”
纷杂的噪音在脑海中回荡,邢珹觉得很吵。
无法释放心中的愤怒,无法缓解神经末梢的痛苦。
于是他又抓起了眼前人染血的头发,朝着金属门狠狠撞了上去。
在对人产生不了共情的时候,他只会用暴力镇压暴力。
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就连鲜红的血也失了颜色。他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仿佛因此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能够暂时填补内心深处空虚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