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离开后,路当归站起来伸了几个懒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正准备去洗漱,他突然听到邢珹喊:“路医生。”
打了个哈欠,路当归强打起精神:“邢先生?”
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过了今晚,小爷我可就不伺候了。
“睡袍在柜子里,方便帮我取一下吗?”
路当归翻了个白眼。
这是拿他当贴身伺候的佣人呢?
看在这人腿脚不便的份上,路当归勉强忍了。他走到门边的大玻璃柜前,取下一件灰色的丝绸睡袍,拎过去递给了邢珹。
“路医生,不如你回避一下?”
接过睡袍,邢珹坦诚开口:“我没穿裤子。”
路当归:“……”
邢珹话音还没落,他便已经下意识地往下瞟,果然看到了一双露在毛毯外的苍白脚踝。
路当归脊背骤僵,转身就往阳台的方向逃。
套上睡袍,系好腰带,邢珹对着阳台上的那道背影出声:“路医生。”
这人使唤自己使唤习惯了是吧?
听到邢珹又在屋内叫自己,路当归压根就不想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