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剌解里道:“怎么不行!朔古详稳不是西北兵马大将军吗?就该让他去打西北啊。”
萧缅思道:“朔古详稳久镇南方,对燕京的道路军情更加熟悉,攻打燕京,应该让朔古详稳前去。”
拽剌解里道:“那这样的话是让察割详稳去打漠北?那打下来了漠北,他岂不变成了西北兵马大元帅?那我们大辽的官职不都全乱套了?”
萧缅思道:“东北西北,不过一个官衔罢了。不是说察割是东北兵马大元帅,就不能领兵去西北。”
拽剌解里道:“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刚才敌辇说响应漠北起兵,就该派西北兵马大元帅去,岂不是如同放屁?”
他虽是粗人,却和拽剌铎括不一样,乃是粗中有细,这话说出来,萧缅思一时竟为之语塞!
耶律铎括哈哈笑道:“对啊对啊,就是放屁!”
南派臣将大怒,马上出口反讥,北派也不甘示弱,扯开喉咙骂了起来,南派在辽阳府势力较大,人数较多,但北派的将领更加粗豪,嗓门更大,双方一吵,整个大辽朝会立马就变得比市集更加热闹。
述律平脸色黑了下来,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地皇后的威势,果然不是大辽国内任何人敢违抗的,朝廷之上立刻静了下来,耶律屋质看了众人一眼,再看看述律平的神色,上前一步说:“兵马统帅一职,本该由天子决定,如今天子病重,太子监国,就请太后独断吧。”
韩延徽也道:“正是,老臣也请太后独断。”
萧缅思等也上前道:“臣等也请太后独断。”
他们南派群臣全都认定了太后不可能将兵权交给耶律察割——耶律朔古没有皇室根基,再怎么弄也只能拥护耶律阿保机派下的子孙,耶律察割可不同,一旦掌权,辽国的江山说不定就移到耶律安端派下了。
不料这时耶律察割也上前说:“察割也觉得,这事应该交由太后决定!”
拽剌解里等北派将领齐声道:“只要是太后的决定,我等都服气。”
耶律屋质等眼看察割居然也拥护,奇怪之余不免暗中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