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顶头上司——队正见他这样懂事心中甚喜,说道:“好小子,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有这份心胸!不用着急,往后大把的前途等着你呢!”
……
北庭这边战事已经一触即发,洛阳那边却不像凉州这么着急,而幽州赵德钧、太原石敬瑭两人接到命令之后更是能拖就拖!
只有朔方节度使张希崇没有接到命令却反而向朝廷请旨要朝廷许他带领朔方、定难军马进兵套上。灵州刺史杨泽中道:“我朔方北有契丹,西有党项,西南更有天策军,三面都是大敌!能够自保已经万幸,如何还可轻率出征?”
张希崇却道:“我以为天策军必会守盟,再说如今他与契丹、回纥两面作战,如何还能再树我们这个强敌?因此西南就算后门大开也不会有事。我军携党项进兵,定难的忧患也就跟着带走了。”
杨泽中道:“虽然如此,但一动不如一静。这次就算出兵套上也只是作势以分契丹西进之力罢了,是要卖天策军一个人情,朝廷其实并非有意要进兵漠南、讨灭契丹啊。”
张希崇道:“我也料到赵德钧和石驸马都不会出全力,且朝廷这次的旨意只令进兵,又没有下军令状要二路大军取得何等战果,所以这次两路齐进声势虽然浩大,结果却必然不了了之。耶律德光如果看破这一点的话,那只要以渤海之兵守辽西,以奚族之兵守璜水就够了,根本就不会因此而减弱西进的军力。”
“那又如何?”杨泽中道:“天策军那边应该也会想到,我们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是如此了吧。”
他见张希崇沉吟着,问道:“令公可是有别的顾虑?”
张希崇叹道:“我是担心耶律德光此次西征,有着更加深远的谋划……”
“哦?”杨泽中问道:“是什么?”
张希崇却不就回答,许久,才叹道:“此事我也只是依照我对契丹人习性的了解作凭空估测,并无根据……我只希望我猜错了。”
杨泽中见张希崇神色凝重,但显然已经不打算说下去,就不好再问。
张希崇又问道:“我们安排进天策军的人怎么样了?”
杨泽中道:“市井中的探子都无恙,不时会传来消息,安排到寺庙中的僧侣我怀疑已被识破,好几次传来的消息我都觉得有些古怪,至于安排进入天策军中的人,进了姑臧草原之后就没了消息。”
虽然天策与后唐乃是同盟,但彼此互派间谍却没停止,天策军这边广派探子,后唐这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