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被送到寺庙,以后就要青灯古佛的度过余生,这种处罚不可谓不重。倒不是谢尚书狠毒,只是若不这样做,谢柔不知羞耻,藐视皇威,会牵扯到整个谢家。
谢尚书是六部尚书之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这次受伤的只有宋清辞一人,皇上虽然生气,但犯不着为了宋清辞而严厉的处罚当朝大臣,最终,罚了谢尚书半年的俸禄。
谢尚书又带着赔罪的东西去东宫求见太子,东海大拇指大的珍珠、暖玉等,“殿下,这是微臣给两位公主备的赔罪礼,微臣教子无方,家中小女冲撞了两位公主,所幸长乐公主无恙,不然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裴行璟神色淡淡,“ 蓁蓁虽无恙,平宁公主却受伤了。谢尚书的女儿好大的胆子,对两位公主不敬,谢尚书乃肱骨之臣,更该教导好家中儿女,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
谢尚书赶紧道:“臣谨记殿下教诲。”
凤阳阁里,等裴云蓁离去后,荔枝亦是心疼极了,在一旁贴心伺候着宋清辞,为她端茶送水,不管宋清辞要拿什么东西,荔枝赶快替她拿过来,不让她下榻。
“公主,张医女都说了,这两天不让您走路,您想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荔枝给她抹着药酒,按摩着她受伤的脚踝,“刚才周大人托人来打听您的伤势,我将您的伤势据实说了。那时长乐公主在与您说话,我便没有进来打扰您和长乐公主。”
宋清辞轻轻“嗯”了一声,周修林得知她受伤,便立即托人来打听她的伤势,对她也是真心一片,既然决定要周修林在一起,她应该彻底放下裴行璟,掩饰好自己对裴行璟的情绪。
宋清辞出声,“荔枝,您手艺真好,被你按摩以后,脚踝那里舒服许多。”
荔枝笑着道:“等晚上的时候,奴婢再为你按摩一次。奴婢做了好几种口味的粽子,公主可要尝一尝?”
宋清辞直起身,“好。”
用过午膳,宋清辞歇了一会儿,她受了伤,哪里都去不了,醒来后看了一会儿医书,一晃眼又到了晚上。
宋清辞脚踝受了伤,还抹了药酒,穿寻常的寝衣不太方便,便穿了一件只到膝盖的寝裤。
荔枝熄灯前,道:“公主,奴婢今晚就在外间,你要是渴了,或是要做其他什么事,你别自己下榻,叫奴婢一声。”
月色高悬,夜幕沉沉,凤阳阁外面宫女、太监的走动声渐渐停歇,只有草丛里的虫儿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徐徐的清风透过轩窗吹进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荔枝她们估计也睡着了,下午睡了那么久,宋清辞并没有困意,她在想长命缕丢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