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出着主意,“ 公主,如今是腊月,拿到外面放着,每天早上晚上泼一层水,应当能多保存几日。”
宋清辞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兔子冰雕一眼,吩咐凤阳阁的太监将它拿到了外面。
过了两三日,那兔子冰雕彻底融化成一滩水,宋清辞惋惜了好一阵儿呢,也不知何时能再看到这样的冰雕。
这一日,她去寿康宫陪着太后说话,裴云蓁也在那里。
明日就是祭灶节,寿康宫的宫女正在剪窗花做装饰,宋清辞和裴云蓁也加入其中。
裴云蓁凑过来看了眼她剪的窗花,“清辞,你手真巧。”
宋清辞笑了笑,边说话手中的动作不断,“ 我娘还在的时候,她教过我怎么剪窗花,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所以每逢过年那几日,我娘还有我会剪很多很多窗花,将家里布置的喜庆一些。”
被宋清辞这么一说,裴云蓁也勾起了对她娘亲的怀念,“我娘也会剪窗花,可惜那时我还小,没能跟着她学一学,她就离世了。”
“那你跟着我学,来,我教你。” 宋清辞浅浅笑着,转移了话题,省得继续说下去惹裴云蓁难过。
她们二人的娘亲都已离世,裴云蓁的怀念和怅惘,宋清辞自然感同身受。
没过多久,太子来到寿康宫向太后请安。
裴云蓁拿着剪好的窗花递到他面前,“三哥,你瞧,这是清辞教我的。”
“不错。” 裴行璟夸赞了她一下,视线移到宋清辞身上,“ 有平宁公主陪着蓁蓁,近来她倒是没缠着我带她出宫。”
宋清辞笑着道:“ 我和蓁蓁年龄相仿,在一块儿互为照应,有蓁蓁在,我也很少觉得无聊。”
她突然意识到,太子在裴云蓁和太后面前时从不自称孤,每次在寿康宫,宋清辞总能感受到太子身上的轻松。
新朝建立不久,裴行璟又是太子,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只有当着亲近之人的面,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