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义父,孩儿觉得您还是朝廷握手言和为上。”
司马义说道。
这些话字字直戳黄德功的心窝子,令后者抓狂,暴跳如雷。
“逆子,你看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吗?还什么老百姓们都巴不得我死,这些鬼话,我不信。”
“你这是污蔑。”
“自打我主政两淮以来,原本贫穷的两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看看如今的两淮又是何等昌盛繁荣,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好吗?有饭吃,有衣服穿,还有肉吃,我不相信他们不感念我的好。”
“这些都是我的功劳,我举债开内河,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开恳新田,重农桑,发展商业,还向朝廷请旨,建立了三支水师,护佑淮水各处的商旅,保证贸易。”
“没有我,那里有现在的两淮。”
黄德功大声咆哮,他很不服气。
“义父,我知道你的这些功绩,这是不可磨灭的,但是孩儿想要问一句,这十几年来,两淮向朝廷缴纳过多少粮草钱银?你说老百姓有肉吃,有衣穿,我看这话说的是两淮的那些官员以及富商官绅们吧。”
“你可以去看看那些老百姓,看看他们过得都是什么样的苦日子,看看还有多少人因为吃不上饭,不得不将自己的儿女卖掉。也顺便看看你治下的老百姓们被当官的,有钱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强抢民女,圈地,强买强卖,官商勾结,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这些事情不只是两淮境内的各级官员们在做,连义父你也是这样做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那些财富来自那里吗?”
“你还真的以为是天上的风刮来的?”
“义父!”
“你是造富了两淮,但是这些钱都让你和你的那些党羽们捞进腰包,大肆挥霍,老百姓们没有得到一点儿福利,他们活得仍旧水深火热,所以,方才有了【拜火教】的叛乱,因为老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他们为了生存,只能铤而走险。”
“义父,你应该好好的反省自己。”
司马义常年在外行走,所以,他非常了解底层老百姓们的贫困生活,也知道老百姓最真实的想法。
“我”
“义儿,你不能这样说我,我没错。”
“你也知道这官字两个口,只有将我将这些当官的手下养饱了,他们才有精力为老百姓们办差。”
“两淮的各项政令也需要他们去执行。”
“我也没有办法。”
黄德功还在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