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是个小城,小到连护城河都没有,抵挡强悍的张士诚,阿格木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唯一让阿格木欣慰的是,现在过来的都是骑兵,而骑兵,是无法进行攻城作战的。
想要攻城,必须得有攻城器械,云梯,撞车,箭楼,这是一般人的看法,很快,阿格木头脑中的这个想法就被颠覆了。
过来的正是徐义的第七营,最前面的,是首先就成为骑兵的第一队,他们抵达了泰兴城,立刻向四面包抄,将泰兴城以散兵线围住。
他们很慎重地没有进入城头弓箭的射程,就在城头二百步外,完成了包围的工作。
一千人,将这么大一座城池围住,人数显得不足,但是,他们很有信心,手中的天阙铳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他们就是需要用天阙铳来打消守城士兵的士气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徐义想的,就是这么一种策略。
“砰!”一杆天阙铳铳口冒烟,一颗带着热浪的铅弹,快速飞出,打入了城头一个哨兵的胸膛。
他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仰头倒地,胸口鲜血喷出,洒在了城头上。
“小六子!”旁边的士兵和他相好,看到倒地,立刻大声喊道。
城头的其他士兵也开始惶恐,离得这么远,就连弓箭都打不到对方的身上,对方却能这么准确地将城头上的人干掉?
“砰!”又是一颗子弹飞来,一个哨兵,又跌倒在了城头,这次,铅弹直接打中了头部,脑壳被打开,白花花的脑浆,流了满地。
城头士兵终于发现,对方瞄准的是城头的哨兵,自己可不能无缘无故地做了枉死鬼,他们都将身子缩到了垛墙里,谁也不敢探出头去。
“快起来,快起来。”一个蒙古监军不满,立刻大声地喊道,用脚踢着趴着的士兵。
士兵们内心充满怨言,这不是送死吗?他们早就恨透了监军,但是,谁都不敢反抗,又不愿意起来,心头不住地咒骂,怎么起义军不把你打死!
好像外面的人听到了似的,下一时刻,监军就满身鲜血地躺在了地上,身上多了四五个窟窿,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