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士兵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前面火铳发出响声的地方,和当初在行军中受到的袭扰一样,这群人不敢光明正大地和自己战斗,只会偷偷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放冷枪!士兵们气急败坏,却没有看到前面地下的战壕。
这不是绊马索,不是有意设置的,可是,此刻却给骑兵部队造成了更大的恐慌。
随着火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没有人再注意脚下,于是,前方的士兵纷纷从嘶鸣的马上摔了下去,跌得头破血流,后面的马控制不住,又再次摔了下来,这情景,根本不用战士们射击,他们就纷纷地倒在了冲击得道路上。
骑兵的攻势,就这么被战壕硬生生地遏制住了,战壕,成了又一对付骑兵的有力武器。之后,整个守军,整整吃了半个月的马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经过几次的打击,鞑子冲击的气势终于被遏制住了。
一个部队,当伤亡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士兵们就会有厌战的情绪,超过百分之四十,就会有崩溃的危险,而现在,伤亡已经超过百分之四十了。不少士兵,已经在向后退却了。
少数死硬派早已成了炮灰,后面的士兵看到前面伤亡如此之大,心理是就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谁都不想尽死力了。
后面终于想起了鸣金声,骑兵们调转马头,向后快速地退却,比刚才冲锋的速度还要快,仿佛后面有魔鬼似的。
“射击,接着射击。”士义说道,既然鞑子要走了,自己总得欢送他们一程。
结果,许多鞑子,没有在冲锋的时候被射杀,反而在撤退的时候,被子弹从后背射入了身体。
士义带着人,再次夺回了刚才的第一道战壕,此时,鞑子已经退出了射程之外,由于没有骑兵,士义也没有让士兵追赶。
此时的第一道战壕里面,已经是尸横遍野,许多断腿的战马在地上悲痛地嘶鸣,有时是几个战马摞在一起,可见当时冲锋时的速度有多么之快,根本收不住战马。
也有许多鞑子骑兵,从马上摔下来,能走的,都已经跑了,剩下的,就是断了腿的,跑不掉的。
“将军,这些鞑子怎么处理?”千夫长杨启宗问道。
“全部埋了。”士义说道。
“那些没断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