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接着说道:“若寒马上又要年长一岁了,她现在就我这么一个老伯,我得替她做主啊。”
“这件事,正想和刘老伯商量。”张阳说道:“年底之前,我会和若寒在兴化城结婚,到时候,请刘老伯做证婚人。”
“好啊,好啊!”刘老伯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我就是这个意思,看着你们早日结婚,也算是放下了我心头的头等大事。”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士德吧,刘老伯您回村里和我母亲商议一下,具体的操作,就全靠刘老伯了。”
“好,好哇!”刘老伯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一直有一种担心,怕张阳的势力越来越大,会做出对不起若寒的事情来,虽然已经订了婚,但是还没有结婚,虽然他是长辈,但张阳却是义军的领袖,两人的地位相差悬殊。如今,心病已除。
刘老伯已经老了,这几个月来,为张阳的这条粗盐提纯流水线,默默奉献着自己的余生,如今,规模已经形成,也是该歇歇的时候了,张阳想让他和自己的母亲,都一同先搬去兴化城,等打下高邮,再搬到高邮去。
他们一辈子都在劳作,如今,也是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巡视一番之后,张阳带着刘老伯上了船,准备继续向北,去白驹盐场。
习习的凉风吹来,四处都是盐田,远远望去,已经有了白花花的一层结晶。盐田里面能长出盐来,张阳借助了近千年知识的沉淀,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神一般的存在。
“刘老伯,外面风大,进船舱歇息歇息吧!”张阳说道。
“没事,就让我看看吧。”刘老伯说道。
刘老伯他们干的是秘密的工作,自由受到限制,很少能出来这样有闲情逸致地观赏四周的风景,他可不想憋回到船舱里去。
两个盐场离得不远,天快黑的时候,终于驶进了白驹场。
驻守白驹场的,是第一营的蒋辉所部,他们也全部都是长矛兵。
巡视了一番,虽然李善长已经去泰州了,但是,这里也已经打理得井井有条。作为主管后方的幕僚,李善长做得非常到位,张阳深为获得这样的人才感到欣慰。
张阳将剩下的天阙铳,全部装备给了蒋辉的百人队,留下十名教官,剩下的,暂时住在盐场里,明天跟随自己回去。
不知为何,张阳总感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拉掉了什么东西,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