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历来都是粮食主产区,粮食收益很高。可是,最近这几年总是灾荒连连,从十年前黄河泛滥,沿岸几十万人论为难民,直到去年,宰相脱脱才组织起民夫修理河道。可是,农夫们在修理河道时,居然挖出一块一只眼睛的石人,背面还刻着:石人一只眼,挑动天下黄河反。韩山童和刘福通起义了。
这里的淮河流域,经历的严重的瘟疫和旱灾。不少佃农减少,地租收不上来。有的佃农还跑去投奔了起义军。
这和自己无关,只要种自己的土地,就得给自己交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次从兴化城回丁溪,就是去收租的。不交租?那就拿你家里的女儿老婆抵债吧。
好看点的,就留给自己用,长得丑的,直接卖给兴化城里的其他地主家。
因此,特意将自己家中的家丁都带来了,有这一队人在,哪个佃户敢不乖乖地交租?
刘子仁下了车,远远看了一眼,穿着官衣,腰间的弓箭和佩刀还在,明显是个官府差人,怎么在这里被杀了?
难道起义军打到这里来了?
“上去看看。”刘子仁和冯七说道。
“是,老爷。”冯七跟着刘子仁,这些年已是什么事都做过,收租,打人,抢人,甚至,杀人,自然不害怕一具尸体。他就是刘子仁一条忠实的走狗。
走上前去,这具尸体全身有无数个小孔,还在渗出鲜血,脖子上面,是一大滩血迹,头已经飞到了一边。
他用脚踢了一下脑袋,翻过来,怒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冯七大吃一惊,此人自己认识,正是白驹盐场的丘义!
“老爷,是丘义。”冯七过来说道。
丘义?白驹盐场的丘义?刘子仁也是吃了一惊,死的居然是个蒙古人。
这丘义自己认识,平时也是个好狠斗勇的人,武艺精湛,尤其是拉弓射箭,向来箭无虚发,寻常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他怎么在这里被人杀了?
“老爷,血迹还未干,看来人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冯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