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世民来说,管他王况是用的什么办法让秦琼去了心病,反正这功劳跑不了,秦大将军,那可是几乎没有吃过败仗的常胜将军,谋略上,他可能比不过李靖,勇武上,可能比尉迟恭略逊少许,但如果二者综合起来评价,秦琼绝对是本朝第一,忠心上那也是几乎无人能比,有了秦琼的回归,大唐军威那是能增添不少,自己心里那几乎遏制不住的野望就多了一分寄托。
真实的历史上,秦琼再有个几年就要死了,王况知道他的死是因为长期装病,没动弹过而使得身体素质每况愈下,又有旧伤在身,这么一个人别说在缺医少药的唐朝,就是放后世,那也是找死。如今既然能动了,那么这种情况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
因为王况说这和军事有关,所以程知节尉迟恭李靖等人是一个不落的全到了,李世民清了清嗓子,让一边伺候着的小黄门先将一罐璃瓶装的罐头递下去让大家传着看,要送给各位大佬的罐头还得等两天,等到长安都传遍了的时候,林家才会让人送上门去,因此各大佬还是第一次见到罐头。
“这是香瓜?”程知节一看就认了出来,如今他的卢国公府里,也建了个璃棚,尉迟府、秦府和李府都一样有,璃棚别人建不起,对他们来说,虽然没办法建个宫里那个占地一亩那么大的,但占地几丈的还是小菜一碟,也都种了菜蔬和香瓜,是以他们一见就认了出来,这也是他们心里已经没了在冬天见到新鲜香瓜的新奇心使然。
而唐俭他们则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程知节这么一说,也才认了出来,奇道:“啧啧,这都二月了,这香瓜竟然没坏,瞧起来还似乎是刚摘下来不久的样子,王二郎这是如何做到的?”
尉迟恭的脾气虽然是好了许多,但还是“切”了一声,满脸鄙视的样子:“唐老儿,想不想吃啊?想吃明儿个某给你带一个来,刚摘的。”
“哦?原来竟是璃棚里种的,怪不得,怪不得。”唐俭才懒得跟尉迟恭较劲,这老黑碳最近脾气收敛了许多,已经很是难得,人么,谁能无过,知过就改还是好同志么,所以,他就故作没听出尉迟恭话里话外炫耀的他家有个璃棚的意思。
“此香瓜却非是刚摘的,你们看那外面竹筒底下刻有日期,当为去年十一月摘下来装进去的,这可有建安镇军府和别驾的火漆印,做不得假,且王二郎的信中,也有建安镇将及别驾的证言,由此可见,此罐中的香瓜,距今已有近三个月了。”李靖比他们了解这个,这些东西就是林家转交到他手中送上来的。
“近三个月不坏?”唐俭一听,眼珠子瞪的滚圆,难道说那个王二郎是星君下凡的传言是真的,这是他施了法术的?不能啊,要真的王二郎有如此本事,随便施展法术就能做到的话,那建安王家和林家还用得着开铺子经商么?随便动动嘴巴,念念咒,点石成金就是了。他是不相信所谓的什么下凡啊,神仙啊之类的说法的。
李世民又让小黄门取来一个干净的钵,当场打开了一个简易版的香瓜罐头,倒了出来,传递下去给大家看,李靖呢,则是让小黄门将李世民案桌上的一把喝莲子羹用的汤匙拿了下来,往钵里舀了一块就送到嘴里去。
“药师不可!”唐俭连忙阻止,却见李靖这才放下汤匙,程知节就马上接了过去也舀了一块送到嘴里去,一边送还一边嘀咕:“二郎这也太偏心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先送到药师府上,下回见了他非好好的给他俩爆栗不可。”
尉迟恭也有样学样的舀了一块,接口道:“正是,正是,二郎这小子竟然把俺们这帮老家伙给忘了,是该教训教训一下才对。”
唐俭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又瞧见陛下笑眯眯的样子,心道,敢情这几个大老粗都知道,就他被瞒在鼓中?这香瓜竟然是能吃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活络开了,若真是如此,如果能大批量的做的话,那么,等到瓜果大丰的时节,做了储藏起来到了冬天,岂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瓜果可吃?
他这里胡思乱想的,李世民又让小黄门把其他的几样罐头全都打开倒了出来,程知节一见其中一个,眼睛大亮,上前去,也不顾是不是君前失仪了,用手抓了一个送到嘴里,“嘬”的一声,大呼:“痛快,痛快,二郎做的就是比建林酒楼做的好吃,过瘾啊,这别名亲嘴儿也是取得好。”他这是心情畅快,本来这罐头装的田螺哪里有刚烹得的好吃?味道要差了不少,而且做这么多,这田螺就不可能是王况亲自动手的,而是由富来客栈里一个擅长炒大锅菜的师傅做的,比起王况做的味道本来就差了不少,再加上这么一封装,最多也只比建安其他酒楼做出的田螺味道好那么一些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