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来。”
只有王先生能救自己。
骑上跛脚瘦马,林徉奔向府衙,陈大人带着厢军去请功去了,半月才回,如今云州府是王守仁坐主。
林徉在府衙书房见到王守仁:“先生。”
王守仁一如既往的在看邸报,表情并不好:“你来的正好。”
“长江溃了!”
“什么?”林徉接过邸报,发现数以百万户被水淹没,超二十万灾民南下。
王守仁叹了声气:“五日前的邸报,纵使云州府是小地方,也会涌来数千甚至数万灾民。”
心学对一部分人是不起作用的,饿疯的人就是如此。
“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徉对这件事并未放在心上,瘫在椅子上:“先生,怕是等不到那天,小子就要被赵家人害死了。”
王守仁暗自摇头:“小友不知,武朝各律法早就千疮百孔,几十万饿疯的人吃不饱便会反。”
“一旦反进城,家家户户都逃不开关系。”
说清厉害关系后,王守仁有了丝笑容:“你且说说遇见何事?”
林徉将自己卖布和赵家结怨的事讲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王守仁时而点头时而反问:“小友打算如何做?”
林徉满脸苦闷,赵忠属皇族,一个皇字已经让林徉忌惮了。
武朝对皇族十分包容,违法之事各州府无权受理,要交与宗正庙。
说白了就是亲戚审亲戚,什么结果也审不出来。
“小友仔细想想,人与人如同阴阳所属,也是相生相克的关系。赵忠最为忌惮谁?”
林徉想到赵忠脸上的伤,和赵阳对待自己的态度:“先生的意思是,我去施压赵阳?”
王守仁摇头:“心学之本,小友还是没有学会。赵家有求于你,是要和你做生意。”
“你若气势汹汹,加上与赵忠结下如此仇怨,合作之事已不可能。赵家人是否还会在乎那层脸皮?”
狗急跳墙不再惧主。
林徉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