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提价一千文,让周围的人厌烦,你那时拿我当兄弟就不会把我逼入险地。”
李梦周梗着脖子:“我穷怕了,就是想赚些银子,错了吗?”
林徉脸上笑容不见:“第二次机会,是孟良作证,我问他确不确定。你们那个时候收手,依旧能够全身而退。”
孟良本就不胖的身子更加软绵,气势小了三分。林徉问他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弄垮林徉。
林徉的声音越来越冷,一双眸子冰冷的吓人:“李梦周,第三次是我踹你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收手,我依然会放了你。”
李梦周声音软了几分:“当时只想着银子,谁会往其他方向想。”
碰!
林徉忽然出脚,踹在李梦周的脑门上,李梦周被踹的眼冒金星!
“医馆是我的地方,一点蝇头小利,连面皮都不要了?”
“放过你们?今日之事,你们哪一句哪件事不是往我心窝上插?”
李梦周吓得往后爬,他没见过林徉这幅模样,之前的林徉明明很好说话。
林徉抓住李梦周的头发,几乎面面相抵:“你们不想再回到那个潮湿阴暗的地方,今天却把我推到那里面。”
“今天跪在地上的是我,你们还会来认爹?”
“带走!”
主仆一心,看到林徉如此生气,林青拽死狗般将李梦周拽走。
林大和林福也拖着孟良,往牢房走去。
林徉看着两人被拖走的背影,想起在牢中的时候,个个身无黄白之物,也不晓得明天会如何。
大家重见天日,各奔东西,为何就会闹到这一步!
林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做了件好事,他只是量力而行,所以放出牢中交不起过路税的人。
“林捕头在想甚?”
林徉想的太过入迷,王守仁抱着状纸来到中间都不晓得。
“想对错。”在这样一位圣人面前,林徉没必要隐瞒,将自己心中烦闷讲出来。
王守仁示意林徉一起走:“那好坏呢?若是那李梦周家有老母,下有七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如此做好坏如何分?对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