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徉歪着脑袋瞥了一眼棋盘,他也玩过关于围棋的游戏,尽管只有三段。
绕是如此,也看出陈元明显是个臭棋篓子,边角棋都下得出来。
灰衣老者在让。
陈元端杯饮茶:“王老,请,此行到云州定要多住些日子。”
灰袍老者谦谦有礼:“陈大人说笑,鄙人是被贬到云州来的,纵然想走也走不了。”
“陈大人才是真的可惜,龙遇浅水,虎落平阳,如此大才怎么能偏居云州一小城?”
灰袍老者越说,陈元越飘飘然,感慨起来:“唉,朝廷用人不殊,不说也罢。”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陈元才把视线放在林徉身上,想到此人拿了王爷的信送来,看似不让自己欠王爷的人情,实则是把自己与王爷的人情转移到他身上。
这人情压在陈元心上,总有些不自在:“你有何事?”
林徉表情淡然,将装着铜钱的包裹递上去:“大人,听说府衙后院的屋子被烧了,小子是云州百姓,理应为重建府衙出一份力。”
“这里有十贯,是小子的一点心意。”
灰袍老者表情有趣的扫了林徉一眼,表情有趣。
陈元打开包袱,发现麻绳穿好的铜钱足足有十贯:“林公子,坐。”
林徉入座后,小厮端来茶水。
入座便是客!
陈元的手放在包裹上,颇为感叹:“若世间之人都如林公子一般,那我武朝何惧北莽,我云州城哪里还会有草寇流民。”
林徉睡着陈元的话继续往下说:“陈大人,我听完府中帮手不足,小子又是一个没有多少活头的人,所以想为云州百姓出点力,不知府上是否有空缺。”
建屋是假的,讨官才是真。
陈元脸上竟有喜色:“当真?林公子过谦,新皇鼓励大赦之人去做事,你等与他人并无区别。”
陈元此话不假,最近传来的邸报中,北都城中就有一名犯人成了北都巡查司的小吏。
半月内,屡破大案,新皇大喜,将其功劳写在邸报上送往武朝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