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蔚然哈哈大笑:“那种极有潜力的年轻人,自然能留还是留住的好。只不过是我小瞧了他们,出了长安之后居然被他们先后摆脱了控制。”
方解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不管今天谁死谁活。”
罗蔚然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说道:“有几句话我都要说,你能有今天这地步殊为不易,若非必然如此,我其实不想动你的根基。只是大内侍卫处的能力不再征战四方,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你是想说,别怪你?”
方解问。
“不。”
罗蔚然道:“我是想说……”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方解忽然笑了笑:“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求死的。”
这句话一出口,罗蔚然的脸色骤然一变!
“啪啪啪啪。”
林子里又传出来一阵掌声,有个极懒散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我就说你瞒不住他,现在这个天下,也极少有人能瞒得住他什么了。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眼界只在身前三尺的少年郎,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们见面就会被他瞧出破绽,而你还偏偏不信……这个世界真的不再是你我这样的老家伙的世界了,而是他这样的年轻人的世界。”
一个身穿锦衣的人从林子里走出来,脚步平稳。
方解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凛,以方解此时的修为,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人就在不远处藏匿着。
“镇抚使,好久不见。”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