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方解就不必操心,吴一道是个最成功的商人,如何去获得最大的利益他比方解在行,虽然方解的经商头脑也一样出众,可毕竟这些年已经没有再操持。再说,他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不知道放权的领袖,不算合格。
三个军的骑兵都在准备着,辅兵们忙着从辎重营中领出来东西,然后为战马检查马鞍脚蹬,为骑兵们检查兵器甲械,而辎重营那边最忙碌,虽然钟辛和迟浩年答应了为大军提供粮草,但还是要带足最少半个月的用度。走到北徽道如果得不到补给,自己带着的粮草也要足够返回的。
当然,如果真的在北徽道得不到补给,方解也绝不会那么轻易回来。
整整一天,吴一道和迟浩年钟辛三个人都在议事大厅里商议具体的事。一直到了天色将暗的时候,两个人才从议事大厅里出来回房休息。一进门钟辛就把自己丢在座椅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从身道心的疲惫。
“看来你我都低估了这个方解。”
他微微叹息道:“现在也才明白,咱们根本就不了解他。在来之前,你我何曾会想到吴一道居然在帮方解做事,罗蔚然居然也在这里!这两个人都是何等的身份,居然愿意供一个资历威望都很浅薄的年轻人驱使……有些想不通啊。”
迟浩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咱们确实低估了方解,昨日里饮酒的时候,他对南疆的事只是像模像样的表了个态后就开始装醉,看起来肤浅而无主,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人为了成事居然连小事都算计的那般齐全……昨夜他安排黑旗军的将领们陪酒,你我喝的都醉了,一大早他就带着士兵在校场操练将你我催醒,然后趁着你我神智还不清醒的时候,立刻就将此事敲定……”
他舒了口气道:“被算计了啊……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后辈了。不只是如此,在和你我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连站在上面位置都是提前想好的,这份心计……有些可怕了。”
钟辛摇了摇头:“我现在最盼着的就是他带着人马快点从北徽道过去,至于你们几位后续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明哲能帮到这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迟浩年道:“不过此事对西南终究大有裨益,让方解带兵去和南燕纥人厮杀,咱们虽然付出了些钱粮可本身的实力得以最大的保存。我只是没想到,方解居然会提出来让咱们每人派兵一万随行……看来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算了。”
钟辛揉了揉眉头:“我是不愿意再和那个方解那个吴一道打交道了,尤其是那吴一道,真不愧是大隋最会做生意的……想想就头疼。”
迟浩年苦苦笑了笑,心里想着的是回去后该怎么和那些人商议,给方解的条件已经超出了底线,只怕自己也要被埋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