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儒知道方解带兵返回山寨,就猜到现在队伍面临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是那种不需要需要交代清楚就能领会意图的人,听方解这样说,马上就明白了方解的意思。他一口气将水囊喝空,抹了抹嘴角后说道:“属下赶到晋阳之后,设法和城外大营里还在听命的飞鱼袍联络上。”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咱们飞鱼袍的人现在虽然失势,但皇帝大帐四周的卫戍还用着咱们的人。前阵子……罗耀独自一人到了大营!”
“啊!”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陈孝儒道:“罗耀带着晋阳城内李孝彻等人的一百多颗人头,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进了大营,和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苏不畏与武当山张真人大战一场,那两个人联手也没能胜了罗耀,然后罗耀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岂不是说……”
孙开道立刻大声道:“罗耀举旗已成定局?这样一来的话,整个西南,甚至江南都会随之而乱!”
就算没这事,罗耀造反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孙开道这一声喊,其实是故意的。他这样说,就好像压垮士兵们忠君思想的最后那根稻草。孙开道就是要提醒这些将领们,现在大隋已经风雨飘摇了。就算你们还存着忠君思想也没有意义,你们忠君,可许多人都已经举旗了造反大旗。
“然后呢?”
方解问。
陈孝儒道:“还有就是,属下打探道,皇帝确实没有调动兵马的旨意,也从来没有对下面将领说过要派兵支援咱们黑旗军!”
这句话,又引得一片愤怒的咆哮。
孙开道心里很满意,他知道现在这些人对朝廷已经死心了。
他对陈搬山和陆封侯这两个方解的亲信使了个眼色,然后用手碰了碰站在他身边的夏侯百川。之前孙开道就找这三个人谈过话,他们得到孙开道的示意立刻站出来。
陈搬山忽然单膝下跪抱拳道:“侯爷,咱们以后的路还需要侯爷带着我们继续走啊!我们这些人现在就好像是被爹娘抛弃了的孩子,就算咱们不能去恨爹娘,可也要找个地方活下来吧。”
“侯爷,是时候为咱们自己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