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布衣修行出画地为牢,而现在……你却给他画了另一座大牢。”
这座大牢的名字,就叫大内侍卫处。
事实上,确实如此。卓布衣整日都被大内侍卫处琐碎的事情缠着,根本就没有多少余力精心修行。这些年来,卓布衣的修为似乎没有一点攀升。当年他就已经如此可怕,多年之后,他似乎真的停滞不前了。
夜色浓郁如墨,化都化不开。
方解靠在床上看着窗子外面的夜色,感受着清爽的风从窗口吹进来的惬意。身上的疼已经减轻了许多,最起码不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疼的死去活来根本无法忍受。
上一次的时候没有引起方解的深思,但这次,他不得不认认真真的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疼!
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而且无法抵抗的疼?
当他看到沐小腰缓步走过来的时候,他骤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在来帝都的半路上,他曾经问沐小腰修行到底是什么感觉?沐小腰给他的回答就是一个字……疼!
疼?
方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不住问自己:我这是……在修行?
沐小腰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来,她从盘子里摘下一棵葡萄,薄开皮递到方解嘴边,看着方解把葡萄吃下去,她习惯性的伸出手在方解嘴角上擦了擦:“睡不着?”
“嗯。”
“还很疼?”
“嗯。”
“有多疼?”
“睡不着的那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