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绵延不断,很快的,张承就感觉、战船开始了摇晃,他急忙令人把楼船掉过头去,开始用另一面抵挡箭雨。
文聘看了一愣,突然被气乐了,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若是射下去,恐怕倒是白白的给别人送箭去。他正要下令,令人停止射击。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风浪太大,文聘感觉脚下有些不稳,整个楼船都是颠簸了起来,不禁抬头看向江面,风平浪静的,没什么问题啊。
就在此时,楼船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但见最左边的一艘,不知道为何,那尾部却在缓慢的下沉,高高的楼船,一瞬间就是直立而起,站在上面的军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变化,都是惊叫着在船上乱滚动。
“怎么回事!”文聘大惊,正要跑到船头观看动静,突然之间,他的楼船也是一阵倾斜,虽然没有下沉,可是也开始了歪斜。
一个小卒惊叫着冲了过来,大声的哭喊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船漏了啊!”
“不好,水里有人!”
文聘也算是老于行伍了,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那楼船停在那里挨打,原来却是掩护了这些人偷袭他的战船,也是,天空箭雨纷纷,就是文聘有心,又如何在茫茫长江之中发现有人潜水呢,这也是荆州很少使用水军,文聘虽然能水战,可是这经验并不是很丰富,哪里像甘宁那样,本就是水里讨生活的人。
一猜到原因,文聘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忙叫道:“水性好的都下去,把那些人给我赶走!”说罢,文聘匆忙的逃出楼船,寻了后面的艨艟止步。
对面的张承一看敌军大乱,心中不禁佩服万分,急忙令人举起令旗。在他后面,早有无数的艨艟飞速的冲了上去,艨艟后面,又是出现了十余艘楼船,当先一员大将,面容冷毅。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看到文聘水军混乱,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哈哈大笑道:“兴霸好手段,传我令,全军冲锋!”
“轰轰轰……”长江之上,霎时战鼓齐鸣,靖海军的士卒嗷嗷的叫着,狠狠的冲了上去。再看文聘,因为楼船漏水,所有人都是忙着从楼船撤离,反倒无法用箭雨压制,眼睁睁的看着靖海军冲到了自己面前。
文聘气炸了肺,大骂了一声卑鄙小人,带着强弓亲自上前。
忽然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对面的不是仲业么?你不去陆战,怎么到了水里?”
文聘急忙抬眼,却是觉得眼熟,再三想来,却是那苏飞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怒,扬声大骂道:“背主小人,你躲在夏口苟活,却有何面目与我对阵!”
苏飞冷笑,摸着下巴的胡须道:“文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若是陆上,我自然惧你,如今你在水路,却是自寻死路!”
说罢,仗着楼船高大,苏飞命人乱射射下。文聘冲了几个回合,却又是被射了回去心中着实有些憋闷。索性舍弃了苏飞,与另一艘艨艟撞在一起,文聘大喝一声,跳了过去,手中长刀横扫,一连斩杀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