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损,令的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变了脸色。
刘尚脸色一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芒,他冷笑着,静静的看着刘贤,这个公子哥,倒是还有些硬气。
刘贤毫不示弱,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胸膛。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软弱,但是他不想在刘尚面前低头。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双方沉默了半晌,追风前行了几步,刘尚突然笑了,“刘贤,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你知道为何连最亲近护卫都离你而去吗?”
刘贤冷哼了一声,“人心多是如此,忠勇者少,奸诈者多,富贵则留之,贫贱则去之。若是你落到我这步田地,想来也好不了多少。”
刘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人心如此,所以忠义才更加的宝贵,就是一百个人叛离你,只要有一个人跟随你,那也是一件幸事!刘贤,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没有容他回答,刘尚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看轻了跟随你的人,或许在你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你随叫随到的家奴,可是在我的心中。”
刘尚指着自己的心,沉声喝道:“在我的心中,无论是文长还是子义,无论是山越营的士卒还是定难军的士卒,他们不只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兄弟!知道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不是你认为的工具,也不是你口中的家奴!”
此话,铿锵有力,完全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或者他没有能力一下子改变这个时代的尊卑观念,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身边的每个人保持的尊重。
人生而自由,众生平等,说来可笑,行来可悲,可是从古至今,他却一直是人们最渴望的事情。
战场,突然变得很安静。刘尚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使得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魏延鼻子略微有些发酸,他赶忙甩了甩脑袋,眼神变得极为的凶狠,那眼窝深处,一抹幽幽的光芒阴森的盯着刘贤。
刘贤惨白着脸,似乎有些无法相信刘尚的话,可是魏延那凶狠的眼神,却又让他感觉剧极度的恐惧,仿佛为了驱逐这种恐惧,刘贤忽然把手中的长刀插入地面,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
“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到底也是一个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夫,有本事,就与我一战!”刘贤强作镇定,语气却不自觉的低了还几分。这个时候还想着邀战,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出乎意料的,刘尚却是点了点头,马槊一横,朝着身后道:“给他一匹马!”
“主公!”魏延大惊,急忙开口要拦住刘尚,但是一只大手拉住了他,太史慈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乃主公收拢军心之时,文长放心,且看主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