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廖化重伤,刘尚的眉头顿时一皱,不满的道:“我不是派人告诉他,要小心这个黄忠么,如何还是受了伤?”
太史慈苦笑,叹道:“黄忠行军太快,比主公的信使快了一步。还好那一箭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将养几个月就好了。”
刘尚舒了口气,没事就好,若是廖化真的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那黄忠呢,最后如何了?子义可有把握胜过他?”
太史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才迟疑道:“不瞒主公,慈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那黄忠老而弥坚,却非是等闲之人。我料,三百合之内,我们不分胜负,三百合后,当是两败俱伤!”
魏延憋不住,冷笑道:“一老头而已,子义推崇太过了吧?”
他是不肯低头的人,知道太史慈的武艺与他在伯仲之间,这个时候,太史慈却是夸起了一个老头,魏延心中如何能够舒服,大丈夫,总不能与老卒并列。
刘尚瞪了魏延一眼,“文长不可轻敌,我只问你,可有把握挡住子义的弓箭?”
“若是有了防备,自当不惧!”言下之意,却是太史慈背后偷袭,那他是挡不住的。只是这话总不好说出口。
刘尚微微一笑,死鸭子嘴硬,但是他也不好揭穿。驳了魏延的面子,只能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攸县情况如何?长沙方面可有动静?”
太史慈脸色凝重,“正要与主公分说,黄忠与我交手后,退兵三十里,恐怕是在等待文聘的命令,攸县有军师镇守,除非文聘舍弃长沙,调集大军围攻,否则,坚守三月,当不是问题。”
调集大军么,刘尚冷笑一声,张羡垂死挣扎,刘表是断然不肯能这时候放弃嘴边的肥肉的,这倒是不用他担心。
“军师还说,主公夺了衡阳,却是一大妙事,如今有上下两策,供主公挑选。攸县有他镇守,不必担心。”太史慈又说道。随即,他又对着刘尚眨眼睛。
刘尚会意,令众人退下,独留魏延坐在身边。太史慈这才掏出一张地图,语气兴奋的道:“主公请看!”
那是一张荆南的地图,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大致的地方还是标注的明白。最显眼的则是那图上的一条条曲线。仿佛行军的箭头一般,看的刘尚眼睛一亮,不由拊掌叹道:“子扬好算计,若不是他提醒,恐怕我真要搬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魏延脑子灵活,反应只比刘尚慢了一拍,他拍了拍大腿,大叫道:“却是如此,军师妙算,真是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