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刘尚刚刚经历过大战,是不可能现在再战的。”蒯良苦笑着宽慰刘表。同时他的心里也在叹息,要是士燮多坚持一会那该多好啊,哪怕只是一个月,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被动。空有强大的军力,却被人硬生生的闯入到了家门口,这也太令人泄气了。
“可是汉津的守备还须要加强,刘尚多诈,我们不得不防。”蒯越要谨慎一点,虽然他与蒯良的分析一致,都认为现在的刘尚出兵可能性不大,可是怕就怕万一。
“子柔,异度,你们说,我是不是把荆南的兵马撤回来?”刘表犹豫了一下,“张羡兵微将寡,不足为虑,倒是刘尚在侧,我寝食难安!”
“万万不可!”一听刘表打算撤兵,蒯越蒯良急忙阻拦,劝道:“正因为荆南张羡太弱,主公才需要先取,若是此时不抓紧取了,一旦等刘尚整合好交州,荆南必将为其所有!那时候,江陵之地可就全部暴露在刘尚眼前,江陵若失,襄阳安能独存?”
“哎!那你们可有办法安定荆州?”刘表叹了口气,他突然发觉,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要是当刘尚还在困守豫章的那会他果决一点,哪里会让他成长起来?
蒯良蒯越顿时无言。
蒯良沉默了许久,才极其艰难的道:“不管怎样,襄阳不容有失,可派人令蔡瑁别派一军屯驻汉津,还有,派人送信给曹孟德,希望他能够尽快取得宛城吧!”
“也好!”刘表疲惫的抬起手,捉住一支笔开始写信,只是他姿势再也没有从前的潇洒,里面多了一丝无奈还有彷徨。
蒯良蒯越看在眼里,同时叹了一口气。也许在盛世,刘表可能是一个好的州牧,可是在乱世,刘表的表现,还是令他们有些失望。刚才蒯良那样说,其实是极为无奈的,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若是他们集合荆州所有兵力,只攻不守,刘尚未必顶得住。可是蒯良也知道,刘尚是不可能赞成那样做的,他们多年的交情了,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事实上,刘尚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就是怕真的把刘表给逼急了,作出这种孤注一掷的事情。那时候,他就是胜利了,恐怕也是会一蹶不振。这也是孙策念念不忘豫章,却一直犹豫的原因,他也有和刘尚同样的担心,两个人底子都不厚,一旦硬碰硬,那时最愚蠢的做法。
所有人都在等。曹操也在等。可是曹操等的时间并不长,宛城的张绣就动了。先是无数的西凉铁骑,突然间从宛城出发,一直往新野杀去。但是却被带兵赶去的李严挡住,双方大小十余战,张绣兵马虽强,却是屡次被李严设计袭营。不得已,他只能把镇守宛城的贾诩掉了过去,而派胡车儿守卫宛城。
而就在这时,窥视已久的曹仁率军杀出叶县,直奔宛城而去。曹操兵马一动,一直窝在小沛,有些意气消沉的吕布几乎也是同时动了起来。先是曹豹偷开城门,随后,吕布大军入徐州,刘备妻子皆陷,只有张飞带着千余人投往军中。
河北的公孙瓒越也做出了最后的挣扎,用自己的儿子为人质,联合了黑山贼张燕,两人合力,暂时保住了易京的安危。汉中西凉等地,各地的战火也重新点燃。一时间,大汉境内,战火无处不在。
刘尚的战船一直停留了一天,才在刘表不断增兵的情况下,由蔡瑁见监视着,缓缓的退回了夏口城中。双方都很克制,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除了被刘尚骗了的文聘,襄阳的众将都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荆南的战火却是更加的激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刘尚的刺激,这一次刘表是铁了心要迅速的攻破张羡,不但把文聘掉往了荆南,作为主将指挥攻城,还派了自己的侄子刘磐出兵武陵,等地,想要把长沙孤立起来。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刘尚现在所关心的,他现在关心的庐江的方向。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旦刘备失败,与吕布联合的袁术将会达到他人生的最辉煌的一时,称帝!虽然最后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