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脖子,魏延昂起头叫道:“主公放心,且看我破敌!”说着,魏延大手一招,带着三千定难军的士卒杀出阵门,杨阿若也是兴奋的叫着,紧紧的跟在后面。
这一次,可是魏延真正意义上的独立领军。其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就见魏延拍马舞刀。硬生生的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羊肠小道。这条羊肠小道,随后又在呼啸而过的三千大军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大。杨阿若紧紧的跟在魏延身边,两人卯足了劲,就像比赛似的,疯狂的收割着拦路士卒的生命。
顺着魏延杀出的缺口,太史慈长枪一指,剩下的定难军齐声暴喝,一起往前压去。本来就被城上弓箭手杀的混乱不堪的敌军。先是被魏延冲乱了阵脚,随后又被赶上来的太史慈拦住厮杀,本就指挥混乱。各有统属的各地郡兵再也支持不住,往后就退,反倒把正准备赶上来的征氏的越族部兵冲散。
车上的士燮见了,更是不知所措,只能看着袁微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袁微眉头大皱,急忙道:“主公可令中军暂时后退,让溃散的郡兵往两边退开,然后令中军上前,挡住敌军的冲击,再派人收拢郡兵,重组阵型。”
士燮连连点头,就要按照袁微的主意行事。只是这时候,冲上来的魏延,好不容易抓住敌军指挥上的错误,如何肯轻易放过,他同杨阿若一左一右,亲自带着亲卫冲在最前面,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统统被一刀斩杀,渐渐的,周围的士卒也看出了规律,两人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往两边躲开,不敢正面交锋。
身后的定难军士卒,也趁机扩大缺口,紧紧的跟在魏延身后。一直朝士燮所在的大车杀去。
敌军如此悍勇,显然令的士燮有些担心,他急忙令士武领着士家的甲兵上前据敌,又连声催问道:“其他几门的军队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话犹未了,一彪军马,从左边杀出,为首之人,却是士袛,穿着盔甲,也显得颇为武勇,扬声叫道:“父亲勿慌,孩儿前来助你!”
右边方向,也是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乃是士微,跃马挺枪,飞速朝战场接近。不过,也只是接近,因为随后,他们的后面,突然出现刘字大旗,却是城中刘晔,识破了士燮的打算,又见士燮本阵混乱,于是纵兵四处,接住三面敌军厮杀。
一时间,南门之外,喊杀震天,刘尚与士燮,一个骑在马上,一个坐在车里,就那么遥遥相望。只不过,刘尚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士燮则是有些胆怯的偏了偏头。
就在这时,往前冲击的魏延,已经同士武交上了手,征氏兄弟对视一眼,极有默契拍马跃出,想把魏延四面围住。一边的杨阿若大怒,飞身撞过去,想要截住征氏兄弟,冷不防背后一声怒吼,一匹黑鬃马与他擦身而过,却是太史慈冲了过来,见到魏延被阻,奋力上前来救。
征氏兄弟一惊,虽然没有同太史慈交过手,却是领教过太史慈弓箭的厉害,都是下意识的放低了身子,又分出征洛,前来拦住太史慈。
太史慈大笑,一杆点刚枪,使得龙腾虎跃,又仿佛一股巨浪,席卷而来。征洛交手只十余合,就是虎口生疼,急忙拨转了马头,往后就退,太史慈也不追赶,逼退了征洛,把点钢枪插在地上,觑的士武身材胖大,一支狼牙箭,对着他的后心就射。士武因为征间征闵拖住了魏延,精力稍有恢复,听到背后弓弦响,想也不想,就是趴在马背上。那狼牙箭挡的一声,从士武的护心镜上擦过,溅起一溜火星。巨大的力道,也顺着护心镜,传入士武体内。
“哇”的一声,士武直觉得心口憋闷,当场吐了一口血水,觑到破绽的魏延,急忙挡开征氏兄弟,就朝士武杀去。征间眼疾手快,看看救之不及,情急中丢出一只金瓜锤,就砸向魏延面门,征闵随后退开,扯住士武的腰带,往后就丢。这一丢,恰好让士武躲过一劫。魏延的刀刃,只差一点,就削到了士武的头皮,即使这样,士武也披头散发,极为狼狈的跌在地上。许多亲兵,飞速冲来,拖住士武就往后面跑去。魏延再想追赶,也是不能。只得舍了士武,来站征氏兄弟。
哪知道,这两人到不迂腐,知道不是魏延的对手,发一声喊,就是转入军卒之中。魏延强忍怒气,到底惦记着士燮这条大鱼,拍马舞刀,就是奋力前冲。